趙清伊走近一看,在第一個洞口旁有幾個用楔形文字寫的字。
上麵寫著:一個洞口僅容一個人進入。
容袂看著這字,俊眉微皺,而後看著趙清伊,“姑娘可認的這字?”
“這上麵寫,一個人進一個洞口。”趙清伊解釋。
“什麼?這……”徐曼皺著眉頭,她並不想和主子分開,可是……
“看來我們隻能分開了。”容袂道。
“也隻能如此了,我們一人選一個洞口吧。”趙清伊道。
“主子,你進第一個,我進第二個吧。”徐曼走過來道。
“恩。”趙清伊點頭,看著其他人,“大家萬事小心!”
說完,趙清伊率先進入了洞口,她知道,自己不先進去,其他人是不會進去的。
徐曼緊跟著進入了第二個洞口,她覺得這樣,自己離主子會比較近。
白卉見兩人都進去了,雖有些害怕,但還是鼓起勇氣進了第三個洞口。
接下來,隻剩下容袂還有兩個渺風樓的劍客。
容袂看了一眼兩人,走進了最後一個洞口。
剩餘的兩個劍客對視了一眼,分別進了最後剩下的兩個洞口。
趙清伊一進洞口,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,眼前的場景瞬間大變樣。
這是怎麼回事?
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致,她愣在了原地。
她居然回到了現代!
這裏是……她家的院子!
她慢慢挪動腳步,進了久違的別墅,這是她四年來做夢都想回到的地方。
現在居然輕易就實現了,她踩著光滑的地板,總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她帶著激動的心情,一步步的走進了一樓的客廳,客廳裏隻有保姆阿姨陳媽在打掃衛生,她走到陳媽的麵前,可是陳媽好像沒有看見她,提起水桶就從她的身邊走過去了。
“陳媽?”她喚道。
陳媽似乎根本沒有聽見,頭也不回的進了廚房。
怎麼會這樣?難道她看不見自己?
趙清伊疑惑,她決定走上二樓,二樓是自己以及父母的臥房。
她首先進了父母的臥室,這裏的擺設一切依舊,幾乎沒有什麼變化。
沒有見到父母,她有些失望,現在是白天,想必父母都在忙於工作吧。
她輕輕地退了出去,關上房門。
又走回自己的房間,房門沒有關,當她走到門口,眼眶瞬間紅潤。
隻見床上躺著她在現代的身體,臉色蒼白,眼睛緊緊的閉著,毫無生氣。
床邊坐著無聲抹淚的母親黎詩,母親旁邊站著臉色沉重的父親寧生相。
他們都靜靜的看著床上的自己,眸中帶著深沉的愛和悲痛。
“孩子他爸,那個高人說小傾的魂魄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,這是什麼意思?”黎詩聲音哽咽。
寧生相歎息著搖了搖頭,“小傾頭部的傷並不嚴重,斷然不會因此昏迷了這麼久,想必小傾的魂魄是真的不在了吧!”
“這怎麼可能?”黎詩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情。
“都怪我,那個道士讓我把那個手鐲給傾兒戴上,說可以化解小傾前世今生的恩怨,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!”寧生相心中帶著濃濃的內疚。
黎詩的眼淚完全收不住,嘩嘩的往下流。
“這可怎麼辦啊?小傾她已經昏迷四個多月了啊!”
“再等等吧,這或許是小傾命中注定的一劫。”
“小傾她雖然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,但是我們把她撫養這麼大,心中早就把她當做自己親生的了啊!”
聽到這裏,趙清伊心中巨震,她吃驚的看著自己的父母,媽媽在說什麼?我不是她親生的?
她很想衝過去問清真相,但是他們根本看不見自己!
黎詩又接著道:“這孩子怎麼這麼命苦!她還沒出生,身為軍人的父親就為國犧牲了,母親聽到噩耗又自殺殉情,是醫生及時把她從母親的肚子裏活生生的剖出來的!這孩子差點就活不成了!”
“是啊,”寧生相歎道,“原本我們兩夫妻是不打算要孩子的,但是他父親於我們夫婦有恩,我們也不可能不管這孩子啊!沒想到這一抱養,就是十八年過去了。”
趙清伊乍然聽到自己的身世真相,一時有些難以接受。
原來是這樣,難怪小時候無論自己做錯什麼,他們對待自己都是一副包容到底的態度,無論自己想做什麼都由著自己,有時候看著自己的目光還帶著一絲憐憫。
他們對自己雖是極好,可總感覺隔了什麼。
原來是這樣!
她低垂著頭,眼裏情緒莫辨。
這時,又是一陣天旋地轉,眼前的場景又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