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清伊心裏暗暗升起戒備。
隻見無數條藤蔓瘋狂的朝趙清伊攻來,這感覺如此的熟悉,跟上次的血色藤蔓如出一轍。
趙清伊猜測這不遠處一定還生長著一個較高級別的精怪,雖遠遠比不上九齒魔苓,卻也著實不錯了。
若在她的巔峰時期,自然不把這些小兒科的藤蔓放在眼裏,可現在她的武功大打折扣,這些數量密集的藤蔓還真有可能把她束縛住。
趙清伊接連幾個靈巧的跳躍,避開了最先攻過來的幾支藤蔓,隨後她運轉體內並不多的內力,凝出一簇火苗,朝密集的藤蔓扔過去。
火焰一下子瘋狂的蔓延開來,藤蔓瞬間萎縮下來,發出“劈裏啪啦”的聲音,似在哀聲哭嚎。
見火焰攻勢生效,趙清伊又接連凝聚出好幾簇火苗,朝藤蔓們攻擊去。
解決了大患,趙清伊鬆了一口氣,聞著鋪天蓋地的燒焦味,蹙著眉頭快速離開了火勢滔天的花海。
瀾滄皇宮。
“朕給你派出去的人,你就帶回來了這麼幾個,倒是朕高估了你的手腕了。”瀾滄女皇端坐在首座上,一身明黃色龍袍,丹鳳眼微微向上挑起,不怒自威,整個宮殿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壓抑。
李芸星跪在下方地上,臉色微白,若是仔細看,會發現她的手在微微發抖。倒不是她膽子小,而是獨自麵對女皇陛下,壓力實在太大了。
“陛下息怒,是臣女的過錯,臣女願承擔一切責任,請陛下責罰。”
“承擔?你承擔的起嗎?給你派去的可都是朕悉心培養的精銳,如今一下子就去了快一半,這損失就算殺了你也不夠賠。”女皇陛下的語氣含有一絲不悅。
李芸星的頭磕在冰涼的地板上,“陛…陛下,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,”
“原因就是你技不如人,是嗎?”女皇陛下丹鳳眼微微眯起,裏麵暗含的威壓和淩厲令人招架不住。
“臣女遇見的是安國的攝政王,如果是其他人,斷不會損失如此慘烈。”李芸星嚐試為自己開脫。
“安國的攝政王?現在已經是安皇了吧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芸星,你說這謝禦煊比之容袂如何?”
“安皇驚才絕豔,是這個時代年輕一代的佼佼者,不過容相也不差。”
“年輕一代的佼佼者?怕是不止如此吧,以他的能耐就算放在老一輩中,那也是碾壓眾人的存在。”
“陛下…似乎對安皇很是推崇?”李芸星試問。
“罷了,這事確實也不怪你,退下吧。”
“陛下,安國的鎮國公主前不久消失了,臣女得知最近消息,她如今是流亡到了海外,生死不知,而且安國剛遭受了百年災難,民心不穩,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拿下安國,從而一統天下?”李芸星鼓起勇氣道。
女皇陛下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李芸星,“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啊。”
“臣女不敢,臣女隻是在全心全意為陛下打算。”
“若是安國主動出擊倒也罷了,這趁火打劫的事我瀾滄可做不出來,而且也會遭受天下人的非議,你可明白?”
知道女皇陛下是打算提攜自己,李芸星連忙道:“芸星明白。”
“你的資質和悟性一向很高,處在深門閨閣之中,也著實屈才了。”
“能為陛下做事,是臣女的福分。”
“我們瀾滄倒是還缺一位女丞相,芸星,你可不要讓朕失望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李芸星大喜。雖然目前容袂是瀾滄的唯一丞相,但是一國兩位丞相也不是沒有過先例,隻要她當了丞相之一,便能離容袂更近了。
“退下吧。”
“芸星告退。”
李芸星走後,一旁的佘婭輕聲道:“陛下,女子為相,我瀾滄國從未有過如此先例,這怕是難以服眾。”
“當初朕登基的時候,不也是群臣反對嗎,現在他們不也還是服服帖帖的?”
“李芸星怎麼能和陛下比?陛下天縱奇才,乃千古一帝……”
“行了,不要再恭維朕了,外人這麼說也就罷了,你就算了,朕都聽膩了。”
“奴婢說的都是事實。”
“阿婭,容袂那裏如何了?”
“陛下,傳聞有個女海盜頭子看上了容相,想把他押回去當壓寨夫君呢。”
“除去謝禦煊,容袂便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兒郎,配一個海盜頭子實在是委屈他了。”
“陛下從未見過安皇,怎麼就能肯定安皇比容相還要好?”
“容袂是朕按照一個輔助大臣的標準培養的,可是現如今他越來越令朕失望,否則朕也不會動了培養李芸星的心思。”
“容相也是被兒女情長所迷惑……”
“總之安皇這個女婿,朕已經定了,朕的女兒就應該配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