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白卉立即拒絕。
“小卉,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樣子,那些見風使舵的官差是怎麼鞭笞我的。我每天吃不飽飯,喝不了幾口水,每日饑寒交迫,如果再這樣下去,我怕到不了邊疆我就會被折磨死,你就忍心看為父這樣淒慘的死去嗎?”白祁眼裏閃爍著淚花,言辭懇切,頗有幾分可憐。
看著白祁頭上短短幾日就生出了不少銀發,白卉有些不忍,眸中浮現出掙紮來。
見此,白祁又道,“小卉,我保證逃走後不會再針對公主,我會隱匿山林,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。”
“你說這話可是當真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白卉猶豫了。
“小卉,這麼多年了,我還沒去你母親的墳前祭拜過,我想去看看你的母親,懺悔我所犯下的錯誤。”白祁誠懇道。
聽到這裏,白卉再也沒有拒絕的理由,畢竟想再見父親一麵是母親的遺願。
於是白卉跟官差道,“公主殿下有令,要親自審訊白祁,命我把他帶回。”
官差見公主令牌是真的,並沒有多加懷疑,而是派了兩人隨白卉一同押送白祁返回冰洲。
在途中,白卉出手把兩人敲暈,打算把他們安置在道路旁隱密的草叢,不想白祁直接出手,用禁錮著雙手的鐵鏈把昏迷中的兩人給活活勒死。
白卉驚道,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,他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。”
“小卉,無毒不丈夫,若是把他們留在這,很快他們就會發現我們逃走的消息,而且你也逃脫不掉罪責。反之如果他們死在這裏,他日被皇上和公主發現,也可以說是我的部下把我救走的。”
“可是他們都知道,是我假傳公主命令把你帶走的,我的責任是推脫不掉的。”
“你就道是我還有話想跟公主說,所以你才帶我回去。小卉,你回冰洲吧,我去看你母親,把你母親墳墓所在的位置告知我。”
“我母親她就葬在虢城西郊外……”
“好,小卉,我想聽你喊我一聲爹,可以嗎?”白祁期待的看著她。
白卉動了動嘴唇,最終什麼也喊出來。
見此,白祁有些失望,不過他沒有勉強,而是最後道了句,“小卉,爹走了,你以後一切小心。”
看著白祁騎馬飛速離開的背影,白卉有幾分負罪感,她實在對不起公主。
她並不知道白祁在下一個路口又折了回來,去了另一個路口,並不是去虢城的方向。
白雪宜坐在宮殿內院的石桌旁,麵目暗沉,這些日子以來陰鬱的心情,使得她看起來不若從前的典雅高貴。
“顯雲,怎麼了,還是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嗎?”白雪宜問著從身後走來的人道。
“娘娘……”顯雲一時不知從何開口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白雪宜勾起一抹冷嘲,“是皇上不願放過我,還是大哥不打算再管我了?”
“都不是,娘娘,白家……沒了。”顯雲帶著哭腔道。
白雪宜臉色大變,立即轉頭問道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娘娘,我們家族被皇上查出來與邪教勾結,已經被抄家了,老爺和大公子已經死了,嗚嗚……”顯雲哭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