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玉佩是我從小隨身戴著的。”此時的趙清伊褪去一身氣勢,蹙著眉頭,我見猶憐。
“請問撫養姑娘長大的是誰?”趙誠問道。
“是我姨母。”
“敢問姑娘姨母的名諱?”
“穗娘。”
趙誠點頭,姨母的小名確實是穗娘。見眼前這女子氣質雖柔弱,卻也沒有小家子氣,心裏也不反感。而且有玉佩和簪子為證,這女子的身份大致已經確定了。
可是他總覺得不真實,他們一家人千辛萬苦找了十幾年還沒有找到的妹妹,今天竟然自己找上門了?
“大哥,她到底是不是姐姐啊,我覺得她身上有一種令人親切的感覺。”趙顯道。
“大哥現在還是在懷疑我的身份嗎?”趙清伊吸了吸鼻子,“看來大哥是不歡迎盼兒,那盼兒離開這裏便是。”說著,她就要收拾東西走。
“慢。”趙誠連忙道,“我並非不相信姑娘,隻是有些事情需要了解清楚,不可妄下斷言。”
“大哥的意思我明白,大哥想了解什麼呢?”趙清伊扭過頭,麵目清冷,似是有些生氣。
“這些年你和姨母在何處生活?姨母可是真的已經去世?”
“姨母帶我去了安國,我就是在安國長大的,近日姨母生了重病,不幸離世,臨走前告知我的身份,教我來尋親。”
“姨母一個人帶著你在異國他鄉生存,定是不易吧。”
“姨母迫於生計,不得已嫁予一位富商為妾,我們這才勉強溫飽度日。”
“嫁給一個富商做妾?”趙誠揚聲道,他有些詫異。姨母雖然是一名庶女,但好歹也是王爺之女,身份尊貴,即便是二嫁之身,別說給商人做妾,就算是當正妻那也是屬於低嫁了。
趙清伊點點頭,“近來富商家遭逢變故,老爺和其夫人已經不幸雙雙離世。”
從趙清伊的這聲‘老爺’可見,她在富商家的地位不高。
趙誠心裏已經有了計量,又問,“那富商家在哪?是做什麼生意的。”
“安國東城的張家,是做絲綢生意的。”趙清伊立即答。關於張家的情況,以及趙盼兒的生活習慣以及主要經曆等,都是從趙盼兒的貼身丫鬟處得知的,那名丫鬟早被徐曼的人控製起來,在被逼問出一切後就被滅口了。
趙誠暗暗記下,打算回頭派人去安國東城仔仔細細的查個清楚。
“我知道了,盼兒,這些年流落在外真是苦了你了。”
“盼兒不辛苦,隻要能見到親人我就滿足了。”
“明天就帶你去見娘,你今晚好好休息。”趙誠道,大夫診斷,娘親隻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,不管眼前的女子是不是真的妹妹,現在正好派上用場。
“娘的身體可還好?”
“現在娘的身體有些欠佳,不過你回來了,她的病想必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是嗎?真想快點見到娘親。”趙清伊眼神純澈,笑容清淺。
看到這張與娘年輕時所差無幾的容顏,趙誠的眼裏有著恍惚之色。
“你真的是姐姐嗎?”趙顯有些好奇。
“如果姨母臨終前若說是真的的話,那麼我是的。”
“你長的真好看,比平陽出了名的美人還要好看。”
趙清伊羞澀一笑,並不說話。她現在的樣子是按照趙盼兒的模樣易容的,趙盼兒算是個難得的美人,不過美人在骨不在皮,趙清伊的骨相加上趙盼兒的容貌,算得上平陽數一數二的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