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以鬆一直盯著我,難不成是看上我的瓜子了?沒想到他喜歡吃這個啊。
我笑了笑,遞給他一把。他卻將我的手推開,無奈地說:“你吃吧。”
嗯?是瓜子不香還是我遞的瓜子不香?
不吃就不吃,我自己留著慢慢吃。
這瓜子隻是我來的時候順手抓得,剛剛作為一個吃瓜群眾,不嗑瓜子這個瓜都不香了。
我收起瓜子,問他:“你咋做到的?我還以為我們要威逼利誘才能讓他妥協呢。”
“秘密。”
“嘁。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。”我咂咂嘴,“居然讓他這麼聽你的話,連一點反抗都沒有。”
他輕咳一聲說:“我要是沒兩把刷子,你現在都已經在傅知竹身邊了。”
“哦。”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回到十二樓,羅開洪已經換病房了。我不經咋舌,這宋晉的速度可真夠快的。
現在的羅開洪在1324病房裏麵,也就是十三樓。
路過1203時,李穀延還對石以鬆喊道:“鬆哥,有空常來看看我啊!”
鬆哥長鬆哥短的,他該不會真看上石以鬆了吧。
嗯……這個想法有點可怕。
我不動聲色地擋在他前麵,他多看石以鬆一眼,就多一分可能。
這可不行!
這倆馬路殺手,湊一對還了得!
病房1324內,羅開洪露出一個愜意的微笑。可能是在為擺脫李穀延而開心吧。
不過這種開心注定維持不了多久的。
我端個小板凳坐在他床邊,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我們知道你的身份。但今天也不想太為難你,你隻需要說說,你們想從古天身上拿到什麼?”
他的笑容逐漸凝固,身上氣勢大增,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,隱隱給我一種壓迫感。
這時候的他才像是二裏街的混混頭目。
他聲音嘶啞,像鷹一樣的眼神在我們倆之間徘徊,問道:“你們知道多少。”
石以鬆上前一步,站在我麵前毫無波瀾地說:“我們知道多少你不用知道,你現在隻需要回答我們的問題。你們想得到什麼東西?目的是什麼?”
“你以為我會告訴你?做夢吧。”他冷哼一聲,眼神之中帶著不屑,“不管你們知道多少,你們……都完蛋了!”
說罷,他朝我們陰毒得笑了笑。
許是頭上受傷嚴重又纏了太多繃帶,他的臉就不像是一個整體,而是分散開來的。笑起來臉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動。
說實話,這模樣還沒賊眉鼠眼的宋晉奸笑起來可怕。
石以鬆隨意拉來一個板凳坐下,翹著二郎腿慵懶地說:“你現在在這裏能把我們怎麼辦?”
頓時,他太陽穴青筋暴起,雙目突出,一字一頓地說:“等我出院的時候,就是你們的死期。”
“大白天的做什麼夢?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可是我們,而不是你的小弟哦。”我出聲提醒他道。
我從來沒見過一個連地都下不了的人,會對站在他麵前的人放狠話。
要是我是瓶汽水,搖一搖就上天的那種,我可能不會讓他等到他自己出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