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妙杯具地IQ降到零點,眼睛迅速偷偷在他身後掃了一圈,所有人都瞪著一雙燈籠大眼看著眼前迅速變化的場景,呆呆的都忘了回避。
額滴神啊!誰說古人封建?這大庭廣眾、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太子老公強吻太子妃老婆的戲,忒開放了!
玉瑤雪挑簾見到這一幕的霎那,臉立刻就黑了,陰霾密布的雙眸閃著深深的妒忌。
玄墨羽終於意猶未盡,壞壞地笑著瞄了一眼竇妙,他居然發現竇妙仍然瞪著一雙狐狸般的眼眸,嚇他一跳,不由尷尬地臉上極其不自然地微紅,大手狠狠地蓋住她的眼睛,湊近耳邊,陰冷地說:“下次本王吻你,你再不閉眼,本王就挖了它當球踢!”
竇妙渾身一顫,這都什麼人啊,接吻睜眼就要被挖眼啊,好恐怖!好血腥!趕緊閉上眼睛不敢睜開。
等了很久,“啟稟太子妃?還走不走了?”聽到杜昇的聲音,偷偷地睜開一隻眼,發現除了杜昇、還有幽草、煙翠和保護她的十名侍衛外,其他人都已向前開拔了,方睜開另一隻眼睛,見大家都怔怔地看著自己,杜昇偷偷含著笑,望著她。
煙翠和幽草也都一臉羞紅笑得很有深意。
竇妙這次又當眾丟臉了,恨得直咬牙,暗想:下次?休想!
“誰說不走啊?”說罷,飛身上馬。
她不敢再說打獵了,在古人麵前耍弓箭,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,竇妙可丟不起這個臉。
竇妙揚起一鞭,一手取下一隻發簪,迅速追上玄墨羽,故意貼著他的坐騎而過,手輕輕一劃,黑馬屁股上頓時出現一道輕微劃痕,那高大黑色的汗血寶馬猛然吃痛,突然受刺激,頓時一聲嘶鳴,拔腿狂奔。
玄墨羽嘴角勾起一絲邪魅,緊握韁繩,腿肚一夾,就著馬的力道,迅速朝著那抹紅豔追了過去。
竇妙聽見後麵的馬蹄聲,回頭一望,頓時叫爹叫娘叫上帝,她又犯了一個錯誤,古人善騎馬,玄墨羽的禦馬之術當然比她這現代人強多了,自己的雕蟲小技根本奈何不了他,這明明就是助紂為虐來殘害自己嘛!趕緊快馬加鞭狂奔。
遠遠地看上去,優美的青山綠水的曠野大道上,一個紅色身影猛逃,一個黑色身影猛追。
正在竇妙喊天天不應、喊地地不靈的時候,馬背身後猛然多出一個人,一把擁住自己腰肢,暖呼呼、熱辣辣的熱氣吹進耳膜,“太子妃傷了本王的馬?想必是故意的,預意與本王同騎?”
這時悟性倒好了,竇妙飛了一白眼,卻不敢出聲,腰已經被他緊箍,韁繩也被他奪取,自己隻好努力保持身體平衡,抓住馬鞍。
兩個人奔了不知道多遠,便進入一望無際的草原的一大片白色花海中,竇妙感覺心曠神怡,心情愉悅了許多,兩個相擁的人默不作聲,任由白馬開始緩緩地在草原花海中漫步。
“妙兒。”玄墨羽溫柔的語調。
“嗯?”讓竇妙有點難以適應他的溫柔,極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身子,想離開那滾燙的身軀。
發覺懷裏人的動靜,他嘴角揚起不被人察覺的笑意,蠻橫地更加緊地箍著腰,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和著體溫讓挑撥著心弦。
今天原本是做戲給玉瑤雪看的,讓她和皇後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好色風流之人,是個不會和她爭權奪利之人。
不自不覺中,卻真心喜歡和竇妙一起,發自內心快樂和輕鬆的。
“我們下來走走吧,白馬應該累壞了。”低沉嘶啞的聲音聽起來讓人不安。
“好啊!”竇妙立刻非常高興,終於可以脫離那種不安情緒。
玄墨羽飛身下馬,把她抱了下來。舉起馬鞭猛地向白馬屁股上一抽,漂亮的白馬一聲嘶鳴,立刻向遠處飛跑。
竇妙偷偷漫上紅暈。
努力掙脫他的大掌,正想奔向花海的懷抱,沒邁兩步,身子就又被他從後麵緊緊地擁住,腳下站立不穩,兩個身子重重地與大地親密接觸,滾落在草地上。
“搞什麼嘛!”竇妙費勁地猛轉身,鼻子正劃上那如雕刻般精致的鷹鼻,柔滑溫暖的皮膚感覺讓兩人愣了神。
周圍全是齊腰高的白色無名花海,兩人深深地埋陷在叢花中,被純潔如白雲般的白花包裹著,沁溢在散發著清新的花葉的芬芳香氣裏。
同樣絕美如雕玉般精致的容顏、同樣狡黠霸氣十足的眸子對視著,瞳仁中倒影著彼此的剪眸,曖昧的氣流在二人間穿梭……
剛發誓不讓這種情況再發生的竇妙,此刻極度不安、無奈和恐懼,她已患上接吻綜合恐懼症。
“你想幹嘛?”憋了半天,不得已發話,象兔兔一樣很純潔地問麵前的大灰狼,請問大灰狼先生你想吃我嗎?
玄墨羽抿嘴微微一笑,沒有啃聲,俊逸的眸子含著明顯的波動。
“喂,你還不起來?”竇妙的聲音比蚊子還小聲,生怕激怒他,一不做二不休,就地給解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