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妙和玄墨羽很默契地‘唰’同時扭頭,兩道同樣鄙夷、同樣冷冽的目光直射那張美麗卻很愚笨的臉。
玉瑤雪楞了一下,還沒想到下一句台詞。
“她見本王都沒行禮。”
“我見太子都沒行禮。”
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同樣口氣說了句。
玉瑤雪和竇惜弱皆都一愣,他們兩太默契了。
竇妙和玄墨羽對望一眼,都看出了兩人眼中想笑的電光。
“你們都退下!”玄墨羽忍住笑,冷冷地說道。
玉瑤雪和竇惜弱同樣憤恨的甩身而去,煙翠含淚帶笑,帶著其他下人都退了出去,留下一對對望的人。
玄墨羽看著不肯低頭的竇妙,不由歎了口氣,走上前,輕輕抓起她的手,掀起衣袖,仔細查看她的手臂,見淤血已經退去不少,低聲說,“都讓你不要太逞能了,我不在,如此冒動,要是我不及時趕回,小命丟了,看你怎麼辦?”
竇妙鼻尖劃過酸楚,眼眶晶瑩不爭氣地打轉,強逼不讓眼淚滑落,硬冷地說,“我屬貓的,九條命。”
玄墨羽抬眼望著她,空靈的翦眸似乎有些失意沒落,讓他心底楸緊,不由伸手向她更加削尖的小臉撫摸。
竇妙一怔,條件反射地避開他的手掌,玄墨羽的手停在半空,“你生氣嗎?是因為太子妃之位,還是因為本王新娶側妃?”
竇妙掙脫他的手,低下頭,有些疲憊地坐在軟榻上,“我們是同盟而已,你娶十個都與我無關,我原本就不稀罕什麼太子妃,隻要太子不要忘了和我的盟約就好。”
玄墨羽瞳眸頓暗,從懷裏掏出兩枚令牌,擺在她麵前,“免死金牌是我對你的承諾,太子令牌是讓你自由出入皇宮的。這樣可以了嗎?”
竇妙目光一閃,說不清是該高興還是惆悵,反正,他是願意放自己走就是了。
“謝謝。”語氣裏有些不易察覺的落寞。
“本王是想問你一件事。關於你的母親,竇家三夫人的問題。”
竇妙翦眸劃過一抹複雜,“我的玉佩是你拿走的?”他還是不相信自己,偷偷潛入偷走自己的玉佩嗎?
玄墨羽搖了搖頭,“不是,拿走你的玉佩的人,應該也是和你的母親有關,你母親是哪國人,你知道嗎?”
竇妙略微沉思,搖了搖頭,“記憶中,我娘從來沒對我說過,不過她的瞳孔顏色和我們不同,怎麼?我娘有什麼問題嗎?”
玄墨羽盯著她,清澈的眼底,沒有一絲雜質,她沒撒謊嗎?
竇妙見他認真的樣子,心裏也生疑惑,她的玉佩是誰在昨晚拿走?而那麼巧,玄墨羽今天就來問她娘的事情,她體內尚未清晰的異能、玉佩的秘密,都聯係的娘的身世,這也是她近期來一直想知道的。
“你查到什麼嗎?還是有什麼事和我娘有關?”竇妙站了起來,“我們是同盟,你應該告訴我,否則,發生什麼事,我也幫不了你。”
玄墨羽略微沉思,“皇上托我幫他查,皇上的病和一個叫秀妃的人有關,十六年前,蒼狼國公主和親到玄武皇朝,她開朗活波的異族個性,深深吸引了皇上,很快封為秀妃,皇上甚至想廢掉皇後,立她為後,可是,好景不長,秀妃懷孕,卻被查出孕期不對,被製不貞之罪,皇上又忽然中毒,所有的調查證詞都指證秀妃,後來傳聞,秀妃畏罪潛逃,不慎跌落山崖下激流,再無蹤跡。”
竇妙一愣,“這個秀妃還真可憐,事實真相呢?”
“不知道。不過,我已查出,秀妃和親前與一個會玄幻術的人交往甚密。”
竇妙還是不解,“和我娘有什麼關係?”
“漠北一帶的人眼睛是湛藍色的,傳說你娘也是,這是一;你會玄幻術,這是二;竇將軍怎麼會無端端地娶一個異族女子為妾?這是三,所以,我不得不懷疑。”
竇妙訝然失笑,“我會的不是你們現在的玄幻術,我這叫魔術……”忽然,她卡住,玄幻術?異能?難道……真是玄幻術?
玄墨羽忽然想到什麼,拉著竇妙的手就走。
當竇妙站在皇上麵前時,他迷迷糊糊的眼睛忽然一亮,原本渾濁的瞳仁也散發出驚訝的目光,“你……你是……不,不是,她更美……”
“皇叔,你是說她長得像秀妃對嗎?”玄墨羽蹲下去,輕聲問道。
竇妙驚呆了,堂堂皇上怎麼就淪落到這個樣子,她也跟著蹲下,“皇上,我娘的眼睛是湛藍色的,秀妃也是嗎?”
皇上嘴巴不住張合,卻發不出聲音,玄墨羽附耳去聽,神情頓時嚴肅起來,“皇上說秀妃有一枚月牙玉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