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瓏的心如同被刀片片淩遲,薄唇微微顫抖著,早就忘記被緊緊鎖住的手腳禁錮的疼痛,眼眸死死盯住那兩個男女。
“奴才該死,奴才也是奉皇上的命,皇後娘娘不要怪奴才,奴才會手下很快,一會就過去了。”橫向的刀疤讓原本猙獰的臉更加陰險,舉著冒著寒光的匕首,迅速地向雪白嫩滑的手腕無情地割去。
無情的鮮血頓時四下飛濺。
“啊……”十指連心,何況是四肢同時傳來的痛,頓時蝕骨難忍,玉瓏淒厲的尖叫一聲,在陰暗的地牢中回響。
緊緊咬住雙唇,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水和著臉上的冷汗。
淒然的水翦如霧,再也看不見楚皓的臉,大顆的淚珠在慘白的臉上滑落。
四肢的痛越來越劇烈,痛得暈死過去,鮮血順著原本潔白的衣袍向下流著,染紅了,在陰暗的地牢中,各位刺眼。
整個人癱軟,如同凋零的樹葉掛在十字架上。
楚皓心裏抽緊,那抹絕豔瞬間而逝,倒影在他黑瞳中是那麼孤立無援,他對了嗎?為什麼?這個女人讓自己如此恨痛心扉?為什麼?
他眼底如巨浪暗湧,嘴角依舊保持著一直邪魅冷酷笑意,隻有擁在冷瑞香腰上的手變成了僵硬,在鮮血噴發的一刻,狠命一緊,痛得她幾乎要叫出來。
楚皓站了良久,看著玉瓏越來越軟的身體,一言不發。
突然轉身,拉著冷瑞香逃一樣的快速離去,一直衝到到了門口,方站住,深深大口吸了口氣,硬是壓製住心裏狂亂的痛楚,他後悔了,真的後悔了,看到她強忍著劇痛,咬牙壓住要蹦出來的淒慘叫喊的那一刻,他的心滴血了。
他就像自己深深受了傷一樣,和她一樣痛,不!比她更加痛。
“皇上”等在門口的蒙毅擔心地看著他。
他突然清醒了,低而急地吼道:“快傳禦醫。”
蒙毅也迅速回頭吩咐身邊的侍衛,就衝進地牢,他很清楚,能進皇上心裏的隻有皇後一個女人,他是在乎她的。
隻是太後之鬥,讓他們不得不為敵。
看到玉瓏的慘狀,蒙毅堂堂七尺男兒還是被嚇了一大跳,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去,封住她的穴位,止住快速流出的鮮血。
“皇後娘娘,你怎麼樣?”蒙毅對皇後的印象很好,她是善良的,被折磨成這樣,皇上的心更痛,他也不禁心痛了起來。
玉瓏已經幾乎失去知覺,聽到呼喚,艱難地抬起眼眸,朦朧中看到是蒙毅,嘴角努力扯開一抹淡然笑意,“蒙……將軍,是……你。”
“還不趕快把皇後解開?”蒙毅怒了,畢竟是皇後,怎麼能用對待死囚的方式對待這樣一個弱女子?他淩烈的眼眸瞬間掃了一眼,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。
這些侍衛怎麼那麼麵生?尤其是那個有傷疤的,那麼凶的樣子,怎麼可能是大內侍衛?
刀疤臉的男人眼神慌亂,趕緊低下頭就想向外走,蒙毅快步向前,一把攔住他的去路,大喝一聲,“來人!”門外擁進大批侍衛。
“把這個可疑的人統統綁了!”他顧不上這些人,親自上前,小心翼翼地解開層層繁重的鐵索,虛弱的玉瓏失重如泥般倒在他懷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