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婆子大怒,“你個死丫頭,還學會撒謊了!你就是怕死!你這個……”

“好了!既然河神老爺一開始沒收我們獻祭的祭品,那就算了。巫師大人您請回吧。”村長隻是遲疑了一下,就做出了決定。

話說出來後,村長隻覺得渾身輕鬆,那種被愧疚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消失了,人果然還是不能做違心事。

而村民們,自然都聽村長的。

居然趕他走!巫師感覺自己被羞辱了,氣得渾身直抖,威脅似的道:“好,舒老頭你記住了!以後你們下橋村再有任何事,都別想我再來幫忙!”

說著,一雙牛眼還凶猛地瞪了舒顏一眼。

嘴裏說的舒老頭你記住,其實心裏最恨的人是舒顏,這個小丫頭片子,兩張嘴皮子上下一碰,就把他多年經營的半仙形象給敗壞了!

這一次,是真的氣急敗壞地走了。

村民們期期艾艾地道:“村長,那……求雨的事怎麼辦?”

村長神色複雜地看了舒顏一眼,道:“聽河神老爺的安排吧。”

說罷,也搖頭歎氣地走了,村民們也就跟著走了。

舒顏的心這才落了地。

嚴婆子氣得跳腳,可也拿遠在河對岸的舒顏沒有辦法,隻得指著舒顏破口大罵了一刻鍾,什麼髒話都往她身上潑,撒夠了氣,才被兩個兒媳婦給勸走了。

臨走還要大罵道:“還站在那裏幹什麼?死懶的丫頭,豬喂了嗎?水提了嗎?家裏這麼多活,你不幹還想等著我一個體弱多病的老婆子伺候你嗎?”

婆媳三人臉色都很不好,好不容易找到機會,光明正大把家裏的瘟神弄死,結果卻白忙活一場!

舒顏沒地方去,又渴又餓,隻能跑回家,進了村,發現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地離她遠遠的。

舒顏也不放在心上,這些人心裏有愧,又不想承認自己曾經有過拿她的命換莊稼的齷齪念頭,會有這種舉動也很正常。

舒顏家的房子在村中段,下橋村的房子格局上都差不多,四四方方的小四合院,外麵一圈籬笆牆,圈個院子喂雞鴨、種點菜什麼的。

酃縣是魚米之鄉,往年風調雨順,百姓們都豐衣足食,因此舒家雖然不富裕,但房子卻修得整齊俱全。

嚴婆子婆媳三人穿過院子進了大門,就見舒顏她娘正坐在天井邊的走廊上洗衣裳,舒家的三個大老爺們坐在穿堂處納涼。

舒老爺子舒泰五十來歲,一隻腳包得粽子似的擱在板凳上,這是舒老爺子前幾天上山看莊稼扭傷的,嚴婆子把這歸為舒顏命硬克的。

而舒家老大舒銓、和老三舒寧則一邊吹過堂風,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瞟著舒顏她娘顏如玉。

顏如玉雖然因長年勞作又吃不飽飯,顯得很憔悴,但她眉目如畫、皮膚白皙,相貌是一等一的好,尤其是身材,隨著搓衣裳的動作,那胸前高峰顫得舒家兩兄弟眼睛都快花了。

“誒,弟妹,我那件衣那裏沒洗幹淨!”

嚴婆子大怒,“你個死丫頭,還學會撒謊了!你就是怕死!你這個……”

“好了!既然河神老爺一開始沒收我們獻祭的祭品,那就算了。巫師大人您請回吧。”村長隻是遲疑了一下,就做出了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