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臻玉為了照顧他,特意將底下的農田分給她。
這天,在弓著背一株一株澆完水之後,舒顏累得腰都直不起來,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蹌,不小心將大半桶水踢翻了。
“哎呀!顏丫頭,你這下可闖禍了,你奶奶肯定會要揍你一頓!”
旁邊田地裏的李嫂子看見了,忍不住幸災樂禍。
舒顏知道這個李嫂子嘴比較碎,喜歡說長道短,根本就懶得理她,急忙扶起桶子,可是桶裏的水已經流光了。
每天能用的水隻有一擔,一下子少了一半,就算今天她們娘三不喝水不洗衣,也不夠。
嚴婆子肯定要借機發作,舒顏想想就心煩。
看來隻能進山裏麵找些吃食來彌補這個過錯了。
舒顏將桶子放在路邊,徑直往山裏去。
李嫂子等著看舒顏哭哭啼啼的樣子,好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料說給手帕交聽。
誰知舒顏理都沒理她就走了,當下朝著舒顏的背影啐了一口:“呸,喪門星,活該你奶奶賣你!”
說起來,村裏的人雖然覺得嚴婆子狠毒,但也覺得是舒顏自己的命不好,誰讓她是斷掌呢?
有些特別迷信的,還會避著舒顏,甚至不讓自家的孩子與舒顏說話。
李嫂子就是這類人,她忽然想到自家可是湊了份子錢,買這個丫頭的命祭河神,現在雨一滴沒有下,丫頭還活蹦亂跳的。
不行!得去把份子錢要回來。
李嫂子立馬就拍拍屁股下山了,而舒顏則一路進了深山。
下橋村的村民靠山吃山,今年又是大旱,山裏原本隨處可見的涓涓細流都幹涸了,野果都被采光了,舒顏走出老遠,沒找到什麼可吃的可換錢的。
突然一隻灰色的又肥又大的野兔猛地跑出來,跑到舒顏身邊不遠時,一個跟鬥倒下了。
舒顏也不知哪來的速度,一個狠撲撲過去,將兔子死死按在懷裏。
野兔掙紮了幾下,沒掙脫,沒了力氣,舒顏這才鬆開一隻手,從旁邊的樹木上扯下一根細細的藤蔓,將兔子牢牢的捆了起來。
提在手裏,舒顏就笑開了,乖乖,這隻野兔可真肥,起碼有十幾斤重,不管是拿回家打牙祭,還是賣出去,都可以抵她今天打翻一桶水的過錯了。
舒顏喜笑顏開地提了兔子轉身,猛的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名身穿天青色長衫,身材俊秀挺拔的少年。
舒顏就是一愣。
刀削般的臉型,完美無暇的深邃五官,組成了一張極為英俊的臉龐,即使舒顏前世在網絡上、畫冊上見識過無數俊男,也被少年的顏容驚豔得氣都不會喘了。
尤其是那雙眉眼,長長的濃眉,斜飛入鬢,深邃的眼眸好像藏下了廣袤的星空一般,璀璨奪目又深不可測。
隻是隨意地站在那兒,就聚攏了所有光線,令四周的山林都失了顏色。
不過此時少年的表情十分微妙,似乎有些無奈,又有些好笑。
“你是顏丫頭吧?”
雖然叫顏丫頭顯得有些親昵,但因為村子裏姓舒的實在是太多了,所以他隻能選擇這個稱呼。
顏臻玉為了照顧他,特意將底下的農田分給她。
這天,在弓著背一株一株澆完水之後,舒顏累得腰都直不起來,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蹌,不小心將大半桶水踢翻了。
“哎呀!顏丫頭,你這下可闖禍了,你奶奶肯定會要揍你一頓!”
旁邊田地裏的李嫂子看見了,忍不住幸災樂禍。
舒顏知道這個李嫂子嘴比較碎,喜歡說長道短,根本就懶得理她,急忙扶起桶子,可是桶裏的水已經流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