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理所當然地道:“話雖是這麼說,銀貨兩訖,這地應該算是你的了,可是這地你又搬不走,還在我們上橋村啊!你總不想日後你種點莊稼,動不動秧被人拔了,或者水被人抽了吧?”
顏臻玉終於明白宋當家怎麼好意思請村長了,威情這村長也是一丘之貉,不管對錯,隻管一方是不是他們上橋村的。
顏臻玉道:“好,既然這麼說,那這地我不買了,宋老板把那十八兩銀子退我吧。”
宋當家嘿嘿一笑,“不行,你都承諾要買了,我在地契也背書了,怎麼還能把銀子退給你呢?你還是把銀子補足吧。”
說來說去,就是要顏臻玉當冤大頭。
顏氏和舒顏母女倆早就做好飯菜等著顏臻玉了,算算時辰,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,怎麼天都黑了,還沒見到人影?
顏氏覺得不對勁,弟弟不是貪玩的人,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了?
她心一急,就想到外地去找人。
舒顏忙拉住她道:“娘,你去找人有什麼用?不如請對麵的馬叔還和江哥哥帶些村裏人找找看,到時我們給幫忙的人送些肉丸去。”
顏氏一想也好,立即去對麵敲門,說明來意之後,馬叔二話不說,將飯碗丟下,拿起一支火把,就出去約人去了。
村民們組成了一支隊伍,先是沿著山道走到了縣道上,沒發現人,又折回來。
還是江逸舟心細,問起住在縣道附近言家村的人,得知下午有人看到顏臻玉回來了,好象朝上橋村去了,一行人便又打著火把往上橋村去。
這會兒,顏臻玉還被宋當家和村長軟禁在宋家,兩人軟磨硬泡,非逼著顏臻玉每畝地加幾兩銀子,從一開始的五兩,已經掉到現在的二兩了,宋當家覺得自己很有誠意了,甚至將舒芳透露出的消息也說了出來。
而顏臻玉隻回了他一句話,“既然這些地日後能賣十兩銀子,那我還給宋當家,不妨礙你賺錢了。”
最後,宋當家和村長都失了耐性,用力一拍桌子,“姓顏的小子,今天我把話摞在這裏,這銀子你加也得加、不加也得加!我就五兩銀子一畝賣!你馬上拿銀子,或者寫欠條,否則今晚就別想回去了!”
話音剛落,就聽到外麵偉來一陣喧嘩聲。
一名上橋村的村民跑進來道:“村長,來了好多下橋村的人,一過來就問顏伢子。”
村長看了村民一眼,低聲喝道:“慌什麼慌!他下橋村來的人再多,能比咱們村裏的人多?告訴他們,顏伢子就在這裏,讓他們來個能管說話的。”
不多時,江逸舟和馬叔兩人走了進來。
顏臻玉羞愧地站起身道:“麻煩你們了。”
江逸舟安撫地朝他笑笑,“說什麼麻煩不麻煩,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顏臻玉將事情說了一遍,江逸舟都無語了,這麼厚的臉皮,這麼壯的歪理,也就是這種閉塞的小村莊裏才能見到啊!
知道原委的下橋村人頓時就怒了,“越村長,你是什麼意思,這做買賣還有銀貨兩訖之後再加價的?欺負我們下橋村沒人麼?”
村長理所當然地道:“話雖是這麼說,銀貨兩訖,這地應該算是你的了,可是這地你又搬不走,還在我們上橋村啊!你總不想日後你種點莊稼,動不動秧被人拔了,或者水被人抽了吧?”
顏臻玉終於明白宋當家怎麼好意思請村長了,威情這村長也是一丘之貉,不管對錯,隻管一方是不是他們上橋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