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敬棠冷冷地道:“郡主你既然是來報案的,那麼,在本官的書房裏,就隻有苦主、被告、證人這幾種當事人,所有人都是平等的。”
“舒姑娘是救了你女兒的恩人,也是你女兒失蹤一案的當事人,為何不能坐在你對麵?”
柔伽郡主怒極,“什麼恩人?我還懷疑她拐騙了我女兒呢!嫿兒才八歲,哪知道什麼人心險惡,把豺狼當姐姐,也是可能的。”
舒顏撇了撇嘴,“郡主未免太小看嫿兒的智力了,我看嫿兒聰明得很,分得清誰是真疼她,誰是為了利用她。”
柔伽郡主的臉色微微一變,就想拿身份壓人。
但是風敬棠已經極為不耐煩了,對吳拵道:“將這丫鬟拖下去杖責二十,然後送柔伽郡主回客棧。”
“風敬棠!”
柔伽郡主氣暈了,騰地站了起來。
她可是皇家郡主,隻因愛慕他,才願意放下身段,柔聲哄著他,可不是將臉麵丟給他踩!
風敬棠根本不拿柔伽郡主當一回事,淡淡地問道:“柳條巷五號的兩個男子,要不要請來跟你認一認?還是說,你想讓我將他們交給黎大人?”
此言一出,柔伽郡主渾身一顫,氣焰頓時就沒了。
風敬棠說的那兩名男子,正是她安排了綁架女兒的賭徒。
既然風敬棠說出這話,肯定已經知道她的打算了,她為了接近風敬棠的苦肉計就沒用了,而黎大人是她的前公公,最疼愛嫿兒,而且深得聖心,若是知道了此事,必定會上表彈劾她。
那她肯定會被皇上叔父禁足,甚至是削減封地。
那才是最痛苦的!
吳拵上前將那名婢女拖了下去,外頭很快傳來了啪啪啪的板子聲,和婢女痛呼慘叫的聲音。
柔伽郡主不敢再跟風敬棠發火,卻將怒火都怪罪到了舒顏的頭上,咬著牙,一字一字地問道:“你姓舒?是不是住在酃縣下橋村?”
江逸舟的眸光瞬間冷冰,層層寒氣散發出來,“郡主此問是何意?”
他的氣勢極強,柔伽郡主都忍不住心膽顫抖,但隨即,就愈發憤怒。、
怎麼現在隨便一隻小貓小狗就敢衝我發作了?
“你又是個什麼東西!膽敢以下犯上,來人,給我掌嘴!”
柔伽郡主聲音一落,她身後的幾名丫鬟和嬤嬤就迅速走過來,將舒顏和江逸舟半包圍了。
柔伽郡主斜睨著風敬棠道:“你總不會連這小子都要護著吧?他一介平民對本郡主不敬,本郡主可是可以隨時教訓他的!”
風敬棠的臉色沉沉,極度厭惡地盯著柔伽郡主,不過,並沒有出聲阻攔,因為他知道,他不需要。
啪、啪、啪——
三響過後,柔伽郡主的丫鬟嬤嬤都倒飛出去,撲通一聲摔倒在地。
一個個屁股摔得生疼,都趴在地上“哎呦、哎呦”叫個不停。
柔伽郡主都快氣瘋了,指著整理衣袖的江逸舟道:“敬棠,你就看著這刁民欺負本郡主嗎?”
風敬棠輕蔑地扯了扯嘴角,“當然!你說的這個刁民,是本屆鄉試的解元,當朝二品的布政使都不得隨意對他用刑,何況是你的丫鬟想對他動手在先,打了也是白打。”
風敬棠冷冷地道:“郡主你既然是來報案的,那麼,在本官的書房裏,就隻有苦主、被告、證人這幾種當事人,所有人都是平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