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出了一點點事,官府還沒怎麼滴呢,你居然就詛咒我兒子,老娘跟你拚命!”
黃氏跳起來就打周氏。
舒寧可不幹了,一把將黃氏推開,“怎麼,你兒子做了犯法的事,官府都把人抓走了,我們還說不得?”
舒銓怒火衝衝地道:“別人都可以說,你們卻不能說!你們三房跟著我們吃香的喝辣的,人前人後得意洋洋的,現在就得幫我們擔責任!”
周氏一口濃痰就呸了過去,“銀子都擼到自己腰包裏去了,就給我們吃點你們不要的點心,好意思要我們擔責任!”
“就是,哪涼快哪呆著去!爹,不是我們不仗義啊,我們可不想流放苦寒之地,這樣吧,我們分家。”
舒寧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一開口就是要分家。
別說舒老爺子,就是舒銓都驚呆了。
嚴婆子跳起來就一巴掌,當然,打的是周氏,“你這個碎嘴的老娼婦!是你鼓動我兒子分家的吧?”
周氏被打得滿院子跑,嚴婆子噔噔噔地追。
舒家上演的這出好戲,雖然下橋村的村民們看不到,不過她們吵鬧聲音太大,隔著牆壁還是能聽到的。
一時間,舒家人成了下橋村人眼中的笑柄和恥辱。
包括村長在內,都在擔心舒家人若是流放了,下橋村的名譽該怎麼挽回。
這年代的人鄉土觀念重,什麼事兒都要將小到一個家族,大到一個城市的人綁在一起。
也就是現代人在網上經常說的“開地圖炮”。
隻要某人出了什麼事兒,其他地方的人一說起來就是,“你們村怎麼怎麼樣”甚至是“你們酃縣的人怎麼怎麼樣”、“你們湖州府的人怎麼怎麼樣”。
偏偏別人以及被說的人,還覺得這樣說是正常的。
因此,自打舒適被抓,一連三天,村長都整天唉聲歎氣。
就連舒顧都在家中歎氣,“適哥兒得失心太重!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考呢?他才十八歲,多的是機會,幹嘛非要……唉!”
正說著,門外傳來舒寧的聲音:“四弟,四弟妹,我方便進來坐坐嗎?”
舒顧抬頭一瞧,就見三哥舒寧側著身子站在門邊,一邊朝他微笑,一邊還要警惕地回頭看大門的方向。
舒顧知道三哥這是在看顏兒回來了沒有。
今天是臨風小築的張老板在仙客來擺宴。
據說請了整個酃縣所有酒樓老板,要在宴會上正式向舒顏道歉,澄清經過,並且幫她推廣一下調料。
舒顏聽到大舅他們說,張老板連續三天都在口口香的門口,親自舉了張大字紙,跟路過的人述說他陷害口口香的經過。
這回是見張老板真的有悔意,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,這才欣然前往。
若是舒顏在家,根本就不會讓舒家大房、三房的人靠近新房附近。
“現在出了一點點事,官府還沒怎麼滴呢,你居然就詛咒我兒子,老娘跟你拚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