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詹公子想反駁,不過一想到之前自己的行為,又弱了聲息。
文人才子,雖然生性風流,但吸引女人靠的是自身魅力和才華,如果用強,被人知道了,會被笑話至死的。
他今天早起小酌了兩杯,有點喝酒誤事了。
詹公子很懊惱,但又拉不下臉道歉,氣呼呼的將頭扭向牆角。
蹲久了腿麻,詹公子也不想蹲,但是不蹲下來,舒顏就是一腳踹。
今日下大雨,沒有客人上門,店鋪大堂裏很安靜。
舒顏坐在靠牆的八仙椅上,默默推算著解藥的配方。
春根還美滋滋的,捧著那杯茶,舍不得喝。
顏少琪已經到廚房準備飯菜了。
詹公子的腿已經蹲麻了。
總算,鋪外的雨幕裏,急匆匆走過來幾個人。
進了門,領路的小廝就指著舒顏叫了起來:“就是這個鄉下丫頭打少爺!”
後頭的人連傘都來不及收,往地上一丟就衝了進來。
衝到詹公子的身邊,捧著他的臉蛋,一迭聲的道,“怎麼樣?哪受傷了,快告訴為父。”
詹公子在父親的扶持下,顫顫巍巍站了起來,搖了搖頭道,“沒事了,爹,我們走吧。”
舒顏一挑眉:“一不道歉,二不賠償,這就想走嗎?”
詹大儒皺眉看了舒顏一眼,轉著腦袋問道:“這家店的老板呢,掌櫃呢?出來跟我說話!”
舒顏道:“我就是!”
“你?胡鬧!你們敢打我兒子,就不敢擔當了嗎?”
不怪詹大儒不相信啊,主要是舒顏年紀太小了。
東崇國女子當掌櫃做老板的也不少,但是這麼小的,男人都有!
詹大儒就認為是店家打了人又怕事,跑了,留個小丫頭應付他。
舒顏哼了一聲,“說了是我就是我,今天是你兒子錯在前麵,還讓小廝打我的夥計,我的確是揍了他,有什麼不敢擔當的?”
舒顏將顏少琪換下來的那件衣裳的豁口,指給詹大儒瞧:“你兒子看見我表姐生得漂亮,這都動上手了,難道我揍他不是應該的?”
詹大儒瞧了一眼衣裳,又扭頭去瞧兒子。
詹公子捂住臉,不說話。
詹大儒秒懂。
但是,懂是一回事,討回公道是另一回事。
詹大儒皺眉道:“我兒子非禮女孩子是不對,但為什麼我兒子誰都不非禮,就要非禮你們店裏的女子呢?”
“是不是她說了什麼、做了什麼,讓我兒子產生了誤會呢?她是不是該反省一下?”
這話分明就是在說,顏少琪舉止不端,被人非禮了,也是自找的。
顏少琪頓時嘴唇發白,眼中含淚,又羞又怒。
春根氣得將寶貝茶杯放到櫃台上,雙拳緊握,隨時準備打架。
奚聿明見爹爹沒來,也大膽地站在大堂裏,聽了這話兒,心裏也極度厭惡。
沒想到人前一派學者風範的詹大儒,居然是這種盲目護短的人。
詹公子本來還覺得有些心虛的,聽他爹一說,腰杆子也直了起來。
就聽到“啪——”一聲脆響。
詹公子剛放下雙手露出來的俊臉,被舒顏一巴掌搧得歪到一邊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