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村長則是希望通過這次的詩會,讓附近的人們都知道,下橋村這附近的風景很美。
就象顏丫頭說的那樣,踏青秋遊、納涼賞雪的時候,多些人到下橋村來。
那他們村的人,靠著做飲食這塊兒,就能賺上不少,把日子越過越好。
接近巳時,一輛又一輛的馬車駛進了下橋村,還有些貧寒學子,也想參加這次的詩會,便步行前來。
很快,小小的下橋村就人滿為患了。
最後,連李縣令都來了。
全國聞名的大儒奚懷瑾都來參加的詩會,李縣令自然要來露個麵啦。
江逸舟作為去年的解元,在酃縣已經是名人了,由他出麵接待了奚大儒、李縣令和沙城的幾位名家。
持有請柬的人,可以到楓溪河邊的涼亭裏把酒話桑麻,而沒有請柬的人,就隻能站在涼亭邊,聽這些才子、名儒高談闊論了。
舒顏沒去外麵湊熱鬧,她在家裏悶頭做手工。
嗯,沒錯,就是要送給江逸舟的荷包。
可是她的女紅實在是上不得台麵,又不好意思讓娘親代勞,舒顏思來想去,決定取個巧。
臨近中午的時候,參加詩會的顏臻玉小跑著回來了,在舒顏的門外敲門。
“顏兒,你在家嗎?快開門,有事兒跟你說。”
舒顏趕緊放手中做了一半的荷包,將門打開,問道:“什麼事呀?”
從詩會上跑回來,難道是詩會出了什麼事兒?
顏臻玉直接道:“詩會上出了點事兒。有位姓詹的大儒,總是跟我們這兒拆台,一直說我們這兒不好、那兒不好的。還說用黑色的琉璃建亭子不吉利什麼的。”
姓詹的?肯定是被她逼得賠償了二十兩銀子的詹大儒嘍。
一開始舒顏是不知道那對父子姓什麼,也沒興趣知道,但是架不住奚聿明要說啊。
舒顏淡淡一笑,道:“不是什麼大事兒。我那琉璃可是有玄機的,現在太陽還沒曬到涼亭那兒,等快午時正,他們就知道了。什麼不吉利啊這些,不攻自破。”
顏臻玉擰眉道:“可問題是,他寫了首詩,嘲諷咱們是鄉下人,鄉下人就應該老實養雞喂豬。還說咱們村子土得掉渣,根本不配辦詩會。”
舒顏將秀眉一挑,“那江哥哥是怎麼應對的?”
“江兄領著奚大儒和李縣令他們上山,去小池塘那兒了。詩會這邊是我和老先生在主持。老先生正跟詹大儒在那兒辯論呢。”
舒顏想了想,便道:“我吟首詩,你寫下來,就說是《春行》作者寫的。”
顏臻玉愣了一下,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,將紙筆準備好。
舒顏清脆悅耳的聲音,輕聲吟道:“故人具雞黍,邀我至田家,綠樹村邊合,青山郭外斜,開軒麵場圃,把酒話桑麻,待到重陽日,還來就菊花。”
顏臻玉寫完,又重頭到尾看了一遍,眼中露出驚豔之色,“好一幅恬靜秀美的田園風景、好一片愜意真摯的農家情誼啊。”
“沒錯,就拿這首詩去打詹大儒的臉,我們鄉下人可以把酒話桑麻,為何不能辦詩會?”
而村長則是希望通過這次的詩會,讓附近的人們都知道,下橋村這附近的風景很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