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好你說實話,不然我就將你們一家驅逐出莊子,以偷盜的罪名!”
“你!你敢!你這個女人心真黑!顏兒說的一點都沒錯!”
少年氣得臉通紅。
雖然莊戶們不是莊主的奴隸,但是卻被莊主管轄著,這一輩子的戶籍,就被綁在莊子上的。
若是被莊主驅逐,就會失去戶籍。
對普通百姓來說,這已經很可怕了,何況還是以偷盜罪名被驅逐的,他家就算花銀子,也別想到其他的地方落戶。
沒有戶籍,那就是黑戶,隨便誰都可以欺負的存在。
因此少年氣得半死,不自覺地喊出了鞏顏的名字。
舒顏撇了撇嘴,“就知道跟她有關係!說吧,到底是想幹什麼?那誰呢?”
紫穗道:“剛剛我們馬匹一被絆,她就跑了,不知道……哦,是去叫人了。”
舒顏這時也聽到了許多腳步聲,還有鞏顏那得意的小聲說話,“就在這邊……真不要臉,跟我薛哥哥勾勾搭搭的,不是正經人家女孩子的樣子!”
鞏顏特意帶人來“捉奸”,沒說女子是舒顏,隻說有女人勾搭薛運,而薛運把持不住。
鞏薛兩家有意作親,這附近的人都知道,現在聽說有人撬鞏家丫頭的牆角,自然義憤填膺,過來幫忙。
不過,等眾人趕到此地,卻隻見舒顏懶洋洋地靠在一棵大樹上,她的丫鬟一腳踩著薛運,一手拿著馬鞭,一鞭一鞭地抽著薛運的脊背。
紫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,專揀肉軟又痛的地方抽。
薛運痛得衣裳都濕透了,還強硬地咬牙,不叫一聲。
鞏顏歡樂的表情瞬間凝固,“薛哥哥,你……”怎麼這麼沒用!
“這……莊主,您這是什麼意思?”
為首的是薛運的二叔,薛運爹娘今天走親戚去了,二叔特意來幫侄子的。
舒顏的眸光在鞏顏的臉上轉了一圈,看得她心虛地低下頭後,才道:“我也想知道,薛運半道上給我的馬匹上絆馬索,是什麼意思。”
薛二叔趕忙問道:“運小子,你快說,你幹嘛設絆馬索?”
薛運見來了這麼多莊子上的人,忙道:“是……(鞏顏用力朝他使了一個眼色)是莊主要我這麼做的。”
舒顏挑了挑眉,順著他的話問道:“我為什麼要你這麼做?”
“你……你說你……喜歡……我……要……跟我……見麵……”
薛運吭吭巴巴地說完,別說舒顏不信,在場就沒一個人信。
鞏顏也直想抽他兩耳光,你就不能說得順暢一點?結結巴巴的,一看就是撒謊!
舒顏輕蔑地一笑,“我會看上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蠢貨?”
薛運怒火上衝,“我是蠢,但我沒有不知廉恥,我才不想跟你見麵,所以才弄絆馬索的。”
就應該這樣說!鞏顏在心裏大讚,立即跟著道:“是啊,薛哥哥才看不上你,你勾引薛哥哥也沒用!”
舒顏淡淡看了鞏顏一眼,道:“就因為你爹傷了腿,你就想抹黑我的名聲?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?若是說不出來,我就將你綁了,沉塘。”
“最好你說實話,不然我就將你們一家驅逐出莊子,以偷盜的罪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