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不CARE。
紫穗紫吟已經十分機靈地去廚房,紫穗衝了一大碗白糖水,紫吟在廚房燃起灶火,下了一大碗麵條。
張芷若被灌了幾口糖水之後,幽幽地睜開眼睛。
舒顏指了指桌上的麵條,道:“這一碗都吃了吧。”
說完,她就轉身出去了。
回到房間,顏氏便問道:“張小姐怎麼樣?是什麼病?”
舒顏道:“沒病,餓的,不過長此下去,日後肯定會生病的。”
記得最後一次見張芷若,她剛從京城回酃縣,在路上就毒發了。
張芷若是在京城叔叔家住的時候,中的慢性毒。
嘖,記得當時張員外那憤怒的樣子,好象要吃了他弟弟似的,怎麼轉眼沒過半年,又把女兒送到京城來了?
張芷若大概是怕重蹈覆轍,在張府不大敢吃東西。
難怪每次到她這兒,放出來的點心都被張芷若吃得幹幹淨淨,就差舔盤子了。
舒顏心裏不免有些同情這姑娘了。
過了片刻,張芷若吃完了那一大碗麵條,精神頭恢複了一些,便去正房,向舒顏道謝。
舒顏擺了擺手,顏氏想問問她怎麼會飯都吃不飽,最終還是沒問。
張芷若大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這回沒坐那麼久,很快就告辭了。
舒顏送了她出門,待轎子走遠,才轉頭回房。
才進正院,舒顏頭頂的天空突然一暗,狂風忽起,一隻巨鳥從天而降。
是海東青。
它收起雙翅,站立起來,已經可以到舒顏的下巴了。
真是巨型猛禽啊。
這家夥越來越傲嬌了,帶了江逸舟的信來,連爪子都不願意抬,還得舒顏彎腰低頭,到它腳下自己拿。
舒顏對此抗議過,但是海東青一又鷹眼直直的盯著她,仿佛在鄙夷地道:誰讓你家連棵讓我歇息的樹木都沒有?
好吧,舒顏伺候不了這個活祖宗,隨它去。
江逸舟來信,是問她收到畫了沒,喜歡嗎?
舒顏會心一笑,寫好回信,綁回海東青的腿上,正準備問它老人家要不要吃點燒雞呢。
這位爺立即就扇動翅膀飛了出去。
那翅膀扇呼的聲音,如同海浪一樣。
舒顏仰頭看著海東青變成天邊的一個小黑點,並沒什麼不舍,反正明天它又會回來送信的。
在舒顏家宅外的一片庭院裏,也有人正仰頭看著天空,目光亦是追隨著海東青的方向。
過得片刻,一名軍士打扮的男子,走到此人身邊,低頭抱拳,稟道:“稟將軍,末將已經查明了,這隻海東青是從一位姓舒的姑娘家中飛出來的。”
說著,拿出一張紙,上麵記錄了舒顏家的門牌號。
此人轉手遞給身邊的謀士。
謀士去了不到一個時辰,但過來回話,道:“將軍,那家的主人姓舒閨名一個顏字,宅子是禦賜的。”
“舒顏?”此人的眼睛眯了起來,問道:“小劉回來,就讓他來找我。”
小劉是他派出去,追著海東青跑的下屬。
到了下午,小劉回來了,告訴此人,“海東青飛到葵縣縣衙後院去了。”
此人一笑,“那就真是太好了。”
她真的不CARE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