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時接近京城的水段和渡口,都有重兵把守,一般人靠近都會被抓。
也正是因為他們走了水路,在城門口死守了好幾天的安南侯世子,等得脖子都伸長了幾寸,也沒看到舒顏的身影。
江逸舟陪著舒顏,將黎璿、康映如送回府,又陪著舒顏送張芷若回張府。
至少名義上,張芷若是舒顏約出去的。
張夫人坐在後宅的正廳裏,端著茶杯,用眼角的餘光,打量坐在客位上,斯文優雅飲茶的舒顏。
她不開口,舒顏也沒打算開口。
張夫人心中有氣,也沒打算憋著,將手中茶杯重重往茶幾上一放。
張府的仆婦丫鬟們,都嚇得大氣不敢出了。
不過舒顏真心不在乎,隻抬了抬目光,好奇地看向張夫人,好奇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發怒。
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!
張夫人被那靈動清澈的雙眸瞅得一怔,隨即又恢複了怒容,正聲道:“舒姑娘,你明明說是請我侄女到你莊子上,去玩一天的,這一去就是三天兩夜,若是京城中傳出什麼針對我侄女的流言,你讓我如何向她母親交待?”
舒顏笑盈盈地道:“原來夫人是擔心這個啊,那您大可放心,絕對不會有什麼流言的。”
張夫人眉眼一立,瞬間發作:“你說不會有流言,就不會有流言了?就算跟你們一塊出去的是楚小王爺,我們張府是正經人家,也不希望女孩兒在未出嫁前,跟他有什麼牽連!”
舒顏一臉的詫異,“夫人您怎麼會想到這種事情上去?我們幾個女孩子出去玩兒,跟楚小王爺有何關係?”
張夫人扯動嘴角,用一種“我什麼都知道”的高傲姿態,表達她的鄙夷,“你們幾個女孩子出去玩兒?那陪你們過來的江大人,也變成女子了嗎?”
江逸舟陪著舒顏送張芷若,但在這規矩森嚴的京城大官府邸中,他並不能進二門,由張大人的長子陪著,在前院的某間 花廳裏閑聊。
張夫人覺得舒顏撒謊都不會撒,真是蠢得可以。
舒顏淡淡一笑,道:“夫人您誤會了,楚小王爺和江大人,的確是與我們一塊回來的。不過,那僅僅隻是因為我們在路上遇到了,又是熟識,楚小王爺和江大人覺得,有必要保護我們幾個女孩子,才陪同我們一塊回京的。”
“跟我和芷若一塊出去玩的,是黎相爺府上的七姑娘、和工部康尚書府上的二姑娘。張夫人若是不相信,大可以派人去詢問一番。”
舒顏擺出來的這兩個證人,哪一個的家長官職都比張大人高,張夫人哪敢真上人家府上詢問。
張夫人被噎著了,片刻後,才不甘心地道:“但你說好隻玩 一天的。”
舒顏十分無奈地一笑,“是的,我的確是這麼說的,本來就打算到我莊子上玩玩,可是半途黎小姐和康小姐決定去承城,我也沒辦法。對了,我們不是差了人回府說明嗎?”
差個P!
張夫人極為憤怒,可是舒顏動不動把黎相的寶貝女兒、康尚書的寶貝女兒搬出來,她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。
平時接近京城的水段和渡口,都有重兵把守,一般人靠近都會被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