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：“我有用。”
舒顏也沒多想，便答應了。
留外婆和小舅舅在家吃過午飯，舒顏便邀請小舅舅到蝶戀妝工作。
顏存玉的確是不習慣吃白食，不過聽說是到香脂香粉店去工作，臉上的表情真是一言難盡。
憋了半天，才憋出一句，“顏丫頭，那個……口口香不行嗎？我去蝶戀妝不合適吧？”不尷尬嗎？
舒顏解釋道：“小舅舅，主要是蝶戀妝那邊出了點事，我希望有自己信得過的人，在那邊負責。”
“小丫姐不是不負責任，而是她是女子，又要接待顧客，店鋪內外很多事就顧不上了，尤其是安全這塊兒，她一個弱女子，更是有心無力。”
舒顏本來還想說“當然，如果你一定想要去口口香那邊，也是可以的”，結果話到嘴邊，還是咽下了。
她想多勸一下。
顏存玉想了半天，勉強點了點頭。
舒顏眼睛一亮，道：“那小舅舅你下午就跟我去一趟蝶戀妝吧，若是可以，明天就去上工。”
顏存玉雖然很想有份工作，不至於閑得發黴，但一想到馬上要去一群女人中間上工，頭皮還是不由得有些發炸。
他從小生活在封閉的小山村裏，村裏的女孩子雖然也大膽，經常有人借故跟他搭話，可是那感覺是不一樣的。
他不想理會，就可以不理會。
但是在蝶戀妝上工，不論是店裏的女侍還是顧客，隻要跟他說話，他就得搭理。
該怎麼說、怎麼做、手怎麼擺放，他都完全沒有經驗。
舒顏看出他的緊張，安慰道：“不用擔心，小丫會教你的。況且小舅舅你先管安全這方麵，不用接待顧客。”
顏存玉雖然緊張，但也沒膽怯，聞言笑了笑，沒再說話。
兩人休息了一下，估計這會兒店鋪裏，應該沒什麼客人，便徑直過去了。
兩人到蝶戀妝的時候，店鋪裏還挺熱鬧，舒顏挑了挑眉，心道：難道現在生意這麼好？
走進大門，才發現是店裏的女侍圍成幾個圈，一邊吃著什麼，一邊聊閑天。
舒顏對勞動紀律一向管得嚴，為了讓店鋪看起來有精神麵貌，即使沒有客人，店裏也不會允許女侍們閑聊。
更別說這樣圍在一塊閑聊了。
舒顏皺了下眉，咳嗽了一聲。
裏麵的人這才發現，東家來了，嚇得一個個放下手中的小碟子，各就各位。
舒顏問道：“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？”
甄珍離職後升上來的新領班名叫方芳，她趕忙解釋道：“是這樣的，甄珍回來看我們，發了喜糖，她要回鄉成親了。我們……我們也就剛聊了一會兒……”
舒顏哦了一聲，“你們替小姐妹高興，我可以理解，不過以後不要在大堂慶祝，下不為例。”
眾人聽她不追究這一回，都露出感激的神色，一個個保證道：“絕對沒有下一回了。”
小蘭特會來事，端起一隻小碟子，對舒顏道：“東家姑娘，你嚐嚐看，這是甄珍姐做的點心，特意帶來給我們嚐的。”
他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：“我有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