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一連挫敗了好幾年,柔伽郡主也沒一開始的自信了,見哥哥示意,就立即下台階,“好吧,算了!我這可是看在敬棠你的麵子上。”
柔伽一臉快來表揚我的矜持微笑。
風敬棠果然抬眸看向她了,隻不過,沒有欣賞和讚揚,隻有冷冷地鄙夷,“把趕考的舉子打傷了,就一句算了?當街傷人,可是刑部的管轄範圍!”
柔伽氣得臉都變色了,“是他們撞過來的,不該打嗎?我都不計較了,你還要怎樣?是不是在你心裏……”
李鋒一個箭步衝上車轅,捂住了妹妹的嘴,免得她當街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。
一麵又朝風敬棠道:“一百兩銀子,自己拿去看大夫!”
李鋒的貼身小廝十分有眼色地掏出一張銀票,還算是有禮貌的遞給了那名婦人。
婦人不肯接,小廝就拋給風敬棠。
風敬棠接過來,斜睨著李鋒道:“藥!”
李鋒身上有宮廷秘製的上等內傷藥,千金難買,自己都不多,本是不想給的,但他從風敬棠的眼中讀出了一條信息,若是不給,風敬棠可能真會拷走柔伽。
李鋒忍了忍氣,拋出一顆藥丸,沒辦法,誰讓人家是刑部侍郎,正管這一攤子呢。
然後恨恨道:“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。回府!”
柔伽郡主還想說話,好不容易可以跟風敬棠見麵,怎麼能回去呢?然,李鋒根本不讓她說,捂著她的嘴,把她推進了馬車,自己也坐進去,看著她。
馬車很快調轉了方向,帶著侍衛,揚長而去。
風敬棠目送青潞王府這行人走遠,才回頭,朝驚訝中的一家人,歉意地道:“舒家妹子、計兄弟,抱歉,我隻能幫這麼多了。這顆藥丸效果非常好,你馬上吃了吧。”
原來,側翻的馬車裏,坐著的,正是舒顏的小姑舒菲一家人。
被侍衛一刀鞘打得吐血的男子,是舒顏的小姑父計長天。
舒菲扶著丈夫起來,感激不盡地道:“多謝風大人了。”
舒菲接過藥丸,計圓圓立即將水囊拿過來,計長天就在街道上服下了藥。
旁邊有人幫著將馬車扶正,計心武連連作揖道謝。
風敬棠道:“你們怎麼來京城了?我今天見著顏丫頭,也沒聽她說。”
舒菲道:“我們是寫信給父親,父親讓我們先住適哥兒那裏,我本打算安頓好之後,再去看看四哥他們。四哥一家人,都還不知道呢。”
計長天在八月的秋闈中,好不容易沒出任何意外,自然也就沒意外地中了舉,明年開春就要春閨了。
夏天舒顏回鄉之時,就跟舒菲講過,若是姑父中了舉,就早些到京城來,京城中名師多,可以更快地提升文章。
因此,計長天中舉之後,就以最快的速度,將酃縣那邊的事兒結了,全家人收拾妥當,搬到京城來住上半年。
可是一連挫敗了好幾年,柔伽郡主也沒一開始的自信了,見哥哥示意,就立即下台階,“好吧,算了!我這可是看在敬棠你的麵子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