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北迷迷糊糊的轉過頭,心裏帶著幾分竊喜,竟然希望是她?可是,他失望了。
喝一口酒,他不耐煩的說道:“滾。”
“我們一起喝吧。”女人淡笑,那抹苦澀掛在嘴角,眼裏的神色,痛苦夾雜著失望。
“不需要。”漠北雖然醉酒,卻也隻想一個人獨來獨往,不需要任何人陪伴。
誰知道,女人並沒有聽話的離開,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起一壺酒一飲而盡。
漠北看見,既然不走,那就一起喝吧。
“來,喝。”女人拿起酒壺,碰了一下漠北的,豪爽的大聲道。
“喝。”有了人一起喝酒,說實在的就是比一個人喝著舒服,哪怕對方是個女人,也同樣。
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碰酒,喝得不亦樂乎。
這個女人,是離歡兒。
已經有很多天沒有白璃的消息了,她焦慮至極,自己一個人偷跑出來找自己的恩公,卻迷失了路。
對於一個從小生活在九連穀中的孩子,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來到京城,都是因為有師哥君陌白的帶領,如今自己一個人偷跑出來,找不到白璃的下落不說,深更半夜心裏已經是害怕得不行。
卻偶遇河邊的男子一個人在喝悶酒,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上前去和一個陌生男人喝酒。
兩個人,為了一個女人,失了心。
或許白毓璃知道她一些不經意的舉動,竟然惹上了那麼些情債,她可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,她隻是無心之舉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,或許會後悔,或許會負責。
但她,卻不能失了心。
她的心,從始至終,都是自己一個人的,自由支配,容不得寬容任何一個人在裏麵。
…………
漫長的黑夜,漫長的孤獨。
次日清晨,離歡兒早早的醒來,頭疼得厲害,當她看見自己身旁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,她立刻爬起身來,慢慢回想起昨晚兩個人一起喝酒。
“陌白哥哥肯定很擔心我。”這才想起自己昨晚的不告而別。
沒有多想,她幾乎逃也似的離開了河邊,卻落下了自己的隨身攜帶的小荷包。
漠北或許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,也或許是因為沉浸在夢鄉裏的緣故,也沒有醒來。
……
白毓璃一覺迷迷糊糊醒來,隻感覺神清氣爽,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。
習慣性伸了個懶腰,手肘卻不小心打到了一個硬物。
警惕性下意識回頭一看。
“我靠。”旁邊怎麼會是鳳傾暝。
好像昨晚她睡著了,突然想到什麼,撩開被子看看自己衣服有沒有少,還好還好,都在,安下心,重新看向男人。
“早上好。”看在這男人昨晚迷途知返,並且安慰她的情況下,她就勉為其難給他打個招呼吧。
鳳傾暝臉陰沉著看著她,昨晚睡覺一直不老實,老是踢被子,要麼就是裹被子,他一個晚上不是給她蓋好被子,就是盡量配合她的睡姿,這樣一來,也以免自己著涼,所以也沒有睡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