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真想問,究竟這些是誰教給她的?
說完了,白毓璃也脫完了鞋子,提著裙角輕輕踩入冰冷的湖水中,連燥熱的心也得到了一種安撫,她閉著眼睛享受的臉上露出格外滿足的表情。
“誒,你要不要來試試?”所謂好的東西要分享,這時,她轉過頭看著男人,邀請他。
許久得不到回應,她聳聳肩,自顧自地玩著自己的,沉浸在自己冰涼的世界中不亦樂乎。
“白毓璃。”他叫她,嚴肅而又認真。
“嗯?”一心玩著水,她答應得心不在焉。
“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?”他問她,沒有了往日的冰冷漠然,倒像是以一種探究,他想去聽她內心深處的解釋。
“我啊?”白毓璃指著自己的鼻子,歪著頭想了想:“嗯……”這個問題,她好像還從來沒有思考過。
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居然會是以麵前這個男人問出口。
鳳傾暝則是等著她的回答,耐心出奇不有的好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嘴角斜斜的笑著,像是又有什麼壞主意一般。
“嗯?”鳳傾暝挑挑眉。
“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,哈哈。”說完,白毓璃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。
鳳傾暝聽完,也忍不住笑了,嘴角微微上揚。
她是他得不到的女人,真有意思,有生以來,這算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吧。
看見男人笑了,並且笑得那麼真誠,那雙攝人心魄的鳳目裏此時是從未見過的溫暖,白毓璃忍不住驚歎出聲:“天呐,鳳傾暝,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見你笑吧?”她自我感覺真是不可思議啊。
聞言,鳳傾暝才反應過來自己笑了,臉上頓時收斂起來,又恢複了以前那張不笑不怒的臉,不自然的說道:“本王有笑嗎?”
“得了吧,還傲嬌不承認。”白毓璃張大嘴,笑得不亦樂乎,一點形象也沒有。
說完,白毓璃樂得蹦噠在湖水裏一前一後,誇張前仰後赴的走著,突然:“啊”的一聲,光著的腳,竟然踩到了尖銳的石子,腳板底估計是劃出血了。
“怎麼了?”鳳傾暝下意識緊張起來,堵在喉嚨裏的話脫穎而出。
穿著鞋子也沒脫,直接跑進了水裏,站在白毓璃身邊,關懷霎時間現於眼底,無微不至。
“估計劃道口子了。”白毓璃隱隱約約能看到腳板底的水裏摻雜著某些顏色。
說完眼睛還盯著自己的腳,湖水輕微的衝擊,也忍不住有些疼,沒敢動,生怕動了一下子感染更多,還來不及反應,隻感覺自己騰空而起。
“誒。”驚呼一聲,原來他抱著她。
腳板底在鳳傾暝抱起她的時候,正在滴血,鮮紅而又奪目。
白毓璃不知道此時此刻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,很多事情並不能溢於言表,剛剛還在那麼調侃這個男人,但是他沒有報複,不計前嫌,說實話觸動了她的內心。
女人是個很感性的動物,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,她其實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。
白毓璃自認為自己平時不是一個特別能輕易感動的人,可是來了這裏,這個陌生的世界,陌生的人,日漸相處,讓她收獲了太多在現代沒有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