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年來,他活得很累,從小就要護著一顆珠子,用盡生命去保護它,就是間接性的保護了自己,他沒有選擇的權利,如果當初不救那個小女孩,是不是一切都會有所好轉,是不是現在的他,就不會承受這麼大的壓力。
其實,不在了,也是一種解脫了,他不用再加強自己,讓自己有能力去保護,他可以隨心所欲而不用有所牽掛。
皇位,他不屑去爭,王爺?他也不怎麼喜歡當,熟悉的人,他沒有,蕭玉兒他也不可能去原諒。
鳳傾禦到如今,還沒有找到,何不從此遊山玩水,在這旅途中一步步打聽自己弟弟的下落,直至自己生命結束,他才無憾這一生。
望著遠方,他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明顯。隻是看起來,又那麼的悲涼。
………
“漠北。”白毓璃走到院子外,就剛好看見了迎麵而來的漠北,熱情的打著招呼。
“王妃。”漠北原本低著頭走路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聽白毓璃叫他,反射性的抬起頭。
那模樣,還有些驚慌。
“想什麼呢?”白毓璃哪裏知道別人的心思,忍不住好奇就問了問,雖然知道對方不一定會回答自己的問題。
果然,漠北說道:“沒事。”
聞言,白毓璃聳聳肩:“好吧。”反正每次都是一句沒事就把她打發了,習慣了。
“你們王爺他人呢?”今天好奇怪,也沒看見肖寒,那個男人更是不用說了,聽滿姬說一大早就出去了,哪裏知道去了哪裏。
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些怪怪的,總感覺情緒不對,漠北也是,感覺魂都不在身上的那種。
“王爺出去了。”漠北淡淡的應道。
盡管心裏警告自己不要有什麼想法,可是不由自主的就是會跳得很快,壓抑不住。
“他昨晚沒事吧?”想起昨晚那個男人叫她離開的時候她就離開了,後來也沒去看看怎麼樣了,想來自己這個做兄弟的有些不夠格啊。
“王爺他……”漠北欲言又止,神色有些糾結。
“咋了?”白毓璃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,但又說不上來那種感覺,心悸吧,又不像。
漠北看了看她,又很平靜的說道:“沒事。”
算了,他還是不要說了,鳳傾暝想一個人靜一靜,吩咐他什麼人都不要告訴,而肖寒,自從昨晚出去以後就沒有再回來過。
“哦。”白毓璃語重心長了一聲,明明就是有事,可是對方不說,她有什麼辦法。
算了,鳳傾暝那麼大個人了肯定不會有事的,她還是先去看看房子比較重要。
“走吧王妃,屬下帶您去看府邸。”他溫柔的聲音,不像第一次白毓璃見他時那種冷冰冰,他笑得很和煦。
“好。”白毓璃爽快答應,總算是說到點上了。
兩個人一路上什麼話也沒有說,也或許是雙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