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房間,一個人,無疑是一種奢侈。
這時,房間的門被推開了,落弦走進來。
看著桌上的酒壺多到數不完,再看看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的肖寒,他皺皺眉,關上門,說道:“肖寒,你怎麼和傾暝那家夥一樣,來我這裏難不成都是為了喝酒?”
無奈的坐在他的對麵,看到肖寒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,太多的責備也心疼的沒有再說出。
他與鳳傾暝,肖寒兩人是至交好友。
看見其中一個人不好過,他的心裏也難受,兩個人都是倔脾氣,有委屈從來都不說,一直喜歡用喝酒去發泄。
喝得越多,事越大,他無能為力。
聞言,肖寒笑了笑,道:“你這裏,可不就是賣酒的嗎?”
“是賣酒,可是你這從白天喝到現在,我酒都快要被你喝完了。”落弦的話,似開玩笑,,又似責備。
肖寒然後沒有再說話,落弦也因為他這脾氣弄得心裏莫名的惱火,加上自己在麗貔那裏也受了些氣,站起身來,不悅道:“算了,你喝吧,我也懶得管你了,我看你能喝多久。”說完,他怒氣衝衝的走出了房間。
看著落弦離開,肖寒嘲諷的笑笑,那笑,是在嘲諷自己。
隨後又拿起酒壺猛灌,哪怕已經漏出了許多。
“鳳傾暝,老子對你那麼好,為什麼你就是感受不到?”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隻是未到傷心處。
喝醉酒,有些話才有勇氣說出,更何況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,肖寒肆無忌憚。
眼角顯而易見的一條弧線,劃過臉頰,直到唇角。
他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心意,他知道自己是個男人,有些東西不能多想,可是他就是忍不住,發瘋了的去想。
一直以來,他委曲求全做著屬下的身份,待在鳳傾暝身邊,本來自己是要去遊山玩水,浪跡天涯,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的心意,又怎麼能舍得離開?
他知道,這樣的愛是另類的,是讓人唾棄惡心的,所以他一直藏在自己心底,誰也沒告訴。
他怕連累了鳳傾暝,嗬嗬,那個他的師弟。
想到這裏,隻覺得自己心裏又是一陣揪著的疼,疼得死死的,就是放不開。
他又提起酒壺,仰起頭,一飲而盡。
借酒澆愁愁更愁,但是也隻有酒,才是自己最好的歸宿。
突然,自己屏風後突然的一聲響動,讓他頓時警惕起來。
“啊!”那是女子的叫聲。
立即放下酒壺,走過去查看。
一個女子掉進了自己備好洗澡水的木桶中,全身濕透,緊貼的衣服顯出誘人的輪廓,可是在肖寒這裏,完全沒有用,因為他心裏有人,一般來說,對女的,並不感冒。
“你是誰?”他冷冷的問道。
女人蹲在水裏不敢出來,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臉頰微紅道:“公子,求您救救我。”肖寒魁梧的身軀將她籠罩,陰影讓她心裏不自覺的一膽寒。
這莫不是剛脫離虎口,又掉進了狼窩?
肖寒並沒有因此而憐憫,而是惹來一陣心煩,怒吼道:“滾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