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的那個白毓璃和現在的她差別太大了。
但是她的自尊讓自己不會服輸,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更不可能,帶著最後一絲力氣,她說道:“白毓璃,你長大了,敢打姐姐了。”
她盡管現在已經落魄成這幅模樣,還是忍不住骨子裏的倔強,不屑,嘲諷,屈辱,不堪一擊。
白毓璃聞言,仰著頭笑道:“哈哈。”
居然說她敢打姐姐了,這白亦姍是不是自己活得太假了,以為所有人都要任由她欺負嗎?還不能還手的?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可算是生平第一次見了。
漠北靜靜的看著她,不發出任何聲響。
白毓璃單手勾起白亦姍的下巴,那一副高傲的態度,完美的呈現於她那張精致得無法挑剔的臉。
隨後嘴角慢慢的露出一抹笑:“我覺得吧,你這張臉,不要也罷,你說是不是?我的好姐姐?”誰給她那麼大的麵子說出這樣的話。
她的手指,溫柔細膩的在對方的下巴周圍摩擦,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。
白亦姍一時間慌了神,本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那張臉,若是毀去了那就是一生的事情,她雖然惶恐,可還是不怕死的嘴硬道:“你敢。”
“呀,還威脅我。”白毓璃真的有些佩服這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表情。
這掙紮的獵物可不是最讓獵人有征服欲嗎?雖然說,她是一個女人,可是這麼說也不為過。
白亦姍沒有回答她,隻是憤恨的恨了白毓璃一眼,畢竟她被打得半死不活的,現在身體上難受痛苦,直冒冷汗。
“看你那小表情,不來點真材實料你還以為我不敢是吧?”偏偏白毓璃就喜歡嚇唬人,對方那脾氣死到臨頭了還那麼嘴硬,想起當時派人殺自己的時候,想起女人的狠毒,她無法做到手下留情。
要不是漠北在那兒提醒自己,要不是為了她心底裏善存的一點信念,她才懶得去在意這些。
聞言,白亦姍抬眼看她,似乎真的不相信這個女人會那麼做。
隻見白毓璃嘴角輕笑了一下,那種既不是囂張又不是狂妄,總之就覺得那種氣息很冰冷,冷到骨頭裏帶給全身上下沒有溫度的氣息。
她說道:“滿姬,去給我拿一把刀來。”白毓璃一副正經模樣,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。
“公主…”滿姬雖然答應,不過心裏還是有些虛,這毀一個女人的容可是比讓人死了還難受,真的要那麼殘忍嗎?
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是她公主的女人讓自己有些看不清了。
某個時刻的她,又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公主,然而有些時候,她隻能裝作自己公主脾氣變化了,所以不像往常了,其它的她不敢多想。
“去,沒事。”白毓璃溫柔的笑了笑,她就嚇唬嚇唬白亦姍。
就不信這個女人心理素質那麼強大,換做是她自己,要是被人毀容了,估計得衝上去想把對方砍死的心都有。
滿姬有些為難,但還是轉身打開了門。
漠北也相應想攔下,可是又覺得白毓璃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,應該有自己的分寸,他還是不要管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