鹹陽城最繁華的大街之一朱雀大街上,易北寒一邊眼睛四處亂瞄,一邊嘴裏囔囔的罵道:“他妹的!店主真他娘的坑人,這兩套衣服竟然要二個金幣,他怎麼不去搶劫啊!”
看著雖然嘴裏罵罵咧咧,心裏卻喜滋滋的易北寒,蘇星苦笑一聲道:“小寒,你就是別罵了,那家店鋪可是附近有名的精品專賣店,是從來不講價的,今天硬是被你將價錢殺掉了一半,已經很值得你自傲了!你沒有看到我們離開精品店時,那家店主猶如送走了瘟神一樣興奮的表情嗎?”
說到這裏,蘇星不禁回憶起,易北寒在精品店中,口如懸河的和那個店主砍價,硬是將原本兩個金幣一套的衣服砍成一個金幣一套,讓那個店主不得不感慨一句道:“小兄弟,那天你要是想找工作了,就來我這裏,我高薪應聘你!”
看著蘇星臉上的驚歎之色,易北寒不禁得意洋洋的說道:“小寒,哥厲害吧!以後你就跟著哥混吧!絕對不讓你吃虧!”
就在這時,突然一個年僅十五六歲,穿著破爛衣服,臉色蒼白,手裏緊緊拿著兩個饅頭的少年,一下子撞在了易北寒的身上,並被反震到在地上了。
而其後麵跟來一個穿著白大褂,廚師摸樣的大漢,對著倒在地上的少年就是兩腳,並大罵道:“拿來的小乞丐,竟然敢偷饅頭,想找死了是不是?”說完,對著那個少年的身上又是兩腳。
易北寒看到那個大漢狂踢地上的少年,立即不滿的嗬斥道:“住手,不就兩個饅頭嗎?有必要這樣對待一個少年嗎?你說這兩個饅頭多少錢,我幫他付了。”
聽到易北寒的嗬斥聲,那個大漢立即收回又要踢向地上少年的腳,然後轉頭向易北寒看去,見其衣服華貴,氣度不凡,立即恭敬的說道:“見過兩位少爺,兩個饅頭隻需十個銅板。”說完,就眼巴巴的看著易北寒。
這是,不用易北寒吩咐,蘇星已經主動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銀幣,遞給那個大漢道:“再給我那十八個饅頭,這一個銀幣就是你的了。”
那個大漢高興的接過銀幣後,就向蘇星道了一聲謝,然後屁咧屁咧的跑回去那饅頭去了。
易北寒將摔倒在地上的少年拉起,並幫助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然後才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看你也挺健康的,怎麼不去找個學徒的工作幹,填飽肚子,反而當乞丐偷人家的饅頭?”
那個少年聽到李家旺的話,眼睛一暗道:“我叫柯西,其實我也不想去頭人家的饅頭,但是為了照顧病重的母親,我辭去了學徒的工作,沒有了收入,無法購買食物,所以我隻好去乞討去偷了,不然,我和我母親都要餓死街頭了。”
易北寒看到柯西暗淡的眼神,不由的在心裏暗暗的歎息一聲,一個月之前,自己也比他好不到那裏去,前途一片灰暗,生活沒有一絲希望,但是,現在自己由於一場奇遇,獲得了強大的力量,一下子就擺脫了困境,前途一片光明。
在易北寒將一個月前的自己,和眼前的少年柯西對比,而發出人生變化無常的感慨時,剛才那個大漢提著一大袋饅頭跑了過來,並恭敬的說道:“少爺,給你,這是二十個饅頭。”
易北寒隨手接過饅頭交給柯西道:“我們可以去你家看一看嗎?說不定,我們還可以幫助你們母子一二呢!”
柯西接過饅頭,低著頭,猶豫了一會,才緩慢的抬起頭,看了一眼易北寒和蘇星一眼,咬了咬嘴唇道:“好,你們跟著我走吧!”說完,就向朱雀大街的一個拐角處走了進去。
易北寒跟在柯西的後麵,隨著他拐了十幾個小巷之後,才來到一個到處都是由破爛木板建設的房子,地麵髒亂,臭味熏天,兩旁或站或坐或躺著許多身體瘦弱,臉色灰白,眼睛無神,沒有任何生氣的老人和小孩的小巷當中。
這時,蘇星忍不住捂著鼻子對柯西道:“你和你母親就住在這裏嗎?這裏能主人嗎?”他雖然隻是萊茵學院的一名奴隸,但是萊茵學院對待奴隸並不苛刻,可以保證其吃穿不愁,頂多幹活有些勞累罷了!可以毫不誇張的說,萊茵學院奴隸的生活,對於生活在這個巷子中的貧民乞丐來說,簡直就是天堂般的幸福生活。
聽到蘇星帶有質問語氣的話,柯西的身體猛地一震,然後才徑直的走進一個大門破了一個大洞的木板房中,對著一名躺在由幹草鋪成的床上,身體枯瘦如柴,臉色蒼白無血,眼睛閃耀著慈愛之光的老婦人道:“媽,我給你帶吃的回來了!”說完,就從袋子中拿出一個饅頭,遞給那個老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