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見胡良笑了笑。
然後他就暈了過去。
因為胡良撿起了一顆石子,打在了他的穴位上。
這種方法胡良不常用,因為容易脫手,不過在關鍵的時候用一下,偶爾有起到奇效。
……
當黑衣女人醒過來的時候,胡良剛剛把她的兩個同伴捆起來,扔到車上。
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,劇烈的掙紮了起來。
胡良蹲在她的身邊:“別掙紮了,你不可能跑的掉的。”
“我中了毒藥。”黑衣女人驚慌急促的說道,“我的兜裏有藥,喂我吃了,快點!”
胡良想起了猝死的黑衣人,對黑衣女人的話信了七八分,從她的兜裏取出了藥,喂她吃了下去。
“這個是解藥?”胡良有些好奇。
他對很多事情都很好奇。
那兩個人的力量使用方式,和梅一有點像,梅天涼那個老家夥是不是和這夥人有什麼聯係?
他們想要這本醫書幹什麼?
黑衣女人沒有回答他的疑問,因為她正在痛苦的掙紮著。
吞下那個藥之後,她就蜷縮成了一團,臉色潮紅,像是被煮熟了一樣。
胡良替她把了一下脈,發覺她的症狀和醫術上記載的火毒攻心很像。
看她這麼痛苦,也為了試驗一下醫書上記載的醫術是否有效,胡良伸出兩根手指,開始順著黑衣女人的經脈,替她疏解火毒。
這種方法原本要配合銀針使用,但眼下找不到銀針,胡良就隻能用力大一些,希望能給到穴位足夠的刺激。
約莫二十分鍾過去,黑衣女人的臉色逐漸平複,脈搏也回複平穩,雖然虛弱,但還算得上有生機。
看樣子她是活過來了。
黑衣女人躺在地上,大口的喘著粗氣,眼神裏滿是興奮。
她調配的解藥是有用的!從今天開始,她不用再被組織束縛了!
然而她現在要被胡良束縛了。
“說說吧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”
“等我……緩緩。”黑衣女人有氣無力的回答道。
胡良還是比較人道的,也沒有逼她。
他把黑衣女人抗在肩上,出了民居,發現被他扔到車上的兩個人,已經斷了氣,屍體都已經涼了。
黑衣女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後怕,提醒胡良:“把屍體處理掉。”
胡良側目看她,眼神有些玩味。
“麻煩你做成三個人一起死亡的假象。”黑衣女人倒是意外的坦誠,告訴了胡良她的目的,“如果組織知道我還活著,肯定要瘋狂追殺我,到時候你也麻煩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胡良聳了聳肩,“就算他們不來找我,遲早有一天我也得去找他們。想讓我幫你,可以,總要給我點好處吧?”
“我知道很多秘密,可以都告訴你。”黑衣女人的性格十分幹脆利落,“但為了保命,我隻會每隔一段時間,回答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成交。”
胡良幫她收拾了屍體,然後帶著她回了城中村。
看著周遭熟悉的景象,黑衣女人的眼神裏有些複雜的情緒。
離開的時候,以為拿到了醫書,可以脫離組織,安穩的度過餘生,沒成想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被人抓了回來。
還是被人捆著扛著帶回來的。
實在是有點丟人。
不過想起那兩個死掉的組織殺手,黑衣女人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。
……
進了屋,胡良躡手躡腳的把黑衣女人放到了他的屋裏,免得吵到孫逸瞳睡覺。
“先告訴我,你叫什麼名字?”胡良問道。
“蘇珂。”
“你們這個組織,為什麼費盡心機要拿到這本醫書?”
蘇珂看了胡良一眼,搖搖頭:“我剛才已經回到了你第一個問題了,這個問題,過段時間我再回答。”
胡良把眼一瞪:“問個名字也算是問題嗎?”
“廢話。”蘇珂理所當然的回答,“在組織裏,姓名是絕密,以免任何人順著檔案和留存的痕跡,追查到組織頭上。”
胡良是個從來都不肯吃虧的脾氣,軟磨硬泡,最終蘇珂拿他沒辦法,答應他再回答一個問題。
胡良仔細斟酌了一下,還是決定問問這個組織的底細。
蘇珂搖了搖頭:“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我也不清楚這個組織的底細。”蘇珂無奈的回答,“組織一直都是單線聯絡殺手,除了幾個核心成員,幾乎所有的殺手對組織的底細一概不知。”
胡良皺眉,殺手組織他見過不少,尤其是在混亂的戰亂土地上,人命都是明碼標價的商品。
可作風這麼嚴謹的殺手組織,的確很少見。
“那你告訴我,你們要這本醫書想要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