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良熱血上湧,嚴肅的說道:“我覺得做人最重要的是公平,左右臉頰你都親過了,嘴唇和小胡良,你選一個吧。”
“呸。”黎冉啐了一口,向後退了兩步,吃吃的笑著說道,“我就知道你腦子裏沒想好事。”
胡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,依舊嚴肅的說道:“這我就要批評你了,這都是人之常情,別不好意思。”
黎冉嘟著嘴唇,想了一下,湊到胡良的耳邊說道:“等晚上嘛,我一直給你留了窗戶的。”
說完這話,黎冉的臉頰紅透,仿佛要滴出血來。
其實她從搬過來之後,就一直給胡良留著窗戶,然而胡良平時嘴上花花,行動卻挺老實。
久而久之,黎冉的心情從原本的緊張,變成了埋怨。
男人都是木頭做的嗎?
這種事情她已經暗示的足夠明顯了,難道還要她親自點破?
胡良看著黎冉眼神裏的幽怨,揉了揉她的臉蛋,壞笑著說道:“沒問題,等著我。”
黎冉沉默了片刻,她總覺得,胡良今晚還是不會來。
他的心裏藏著很多的事情。
不過黎冉也沒有失落,她年輕漂亮,身材又好,還一副任君采摘的態度,她就不信胡良能一直忍下去。
“我先去把錢存到賬戶上,千家黎家各一半。”黎冉說完,忽然在胡良的唇上輕輕一吻。
胡良有一瞬間的失神。
仿佛又回到了戰場上,在月光下被那個來自異鄉的女人親吻了一下。
直到黎冉讓人把錢都帶走了,蘇珂進了屋子,胡良還是沒能從當初的回憶中回過神來。
蘇珂走到胡良的麵前,拍了拍他的臉頰,柔聲問道:“怎麼了?”
胡良看著蘇珂,緩緩的回過了神來,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沒什麼,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。”
“你的壓力太大了。”蘇珂看著胡良的眼睛,有些擔心的說道,“把你心裏的事情都說出來,也許能好受一點。”
胡良沉默了片刻,無奈的笑了笑:“就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,在海外的時候,有個姑娘喜歡我,我打算帶她離開,可是那天晚上,她死了。”
所以胡良不敢去黎冉的房間。
他害怕自己占有了她,卻保護不好她。
而且他的精神狀態也是個隱患,他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死了,他身邊的這些女人會難過。
蘇珂看著胡良。
黎冉和千尋穎靠在門外聽著胡良的話。
都沉默著。
她們第一次,感覺到胡良也有脆弱的一部分,讓她們想要保護胡良。
蘇珂拍了拍胡良的肩膀,柔聲說道:“你現在在國內,雖然有組織的威脅,但已經比當初的生活好多了,該忘的事情,就忘了吧。”
擅長遺忘的人才能活的輕鬆。
“老尼姑說,我得把因果恩仇斷了,才能重新恢複平靜。”胡良說道,“她在幫我找治病的藥,也在幫我查當年害死我兄弟的那些人。”
蘇珂點頭,忽然伸手擁抱住了胡良:“我不會讓你死的。”
她的生活裏,所有美好的東西都和胡良有關。
胡良拍了拍她的後背。
門外的黎冉和千尋穎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神裏的堅定。
她們要盡可能的做好胡良的後盾,如果胡良有哪天撐不住了,她們來替胡良撐著。
就在這個時候,千尋穎的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。
她的母親醒了,而且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錯。
千尋穎喜極而泣。
……
胡良陪著千尋穎去了一趟醫院,千尋穎現在對其他的醫生都不太信任,隻有胡良確認了她母親沒事,她才能安心。
切脈之後,胡良告訴千尋穎,真的沒事了。
千尋穎和她的母親抱在了一起,胡良識趣的退出了病房,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玩起了消消樂。
一個小時之後,千尋穎出了病房門,神情嚴肅。
“我給我媽說了千家發生的事情,然後我媽說,她也許知道那枚竹簡的下落。”
“在哪?”胡良問道。
“我爺爺還有一個兄弟,他和我爺爺之間關係不好,我爺爺派人暗殺了他,但我媽幫我二爺爺逃走了。”千尋穎沉聲說道,“逃跑的當夜,二爺爺一分錢都沒有拿走,而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,去倉庫翻出來了一個破舊的包裹。”
而這個包裹裏,很有可能就是那枚竹簡。
如果竹簡真的是被千尋穎的二爺爺帶走的,那就說明,千尋穎的二爺爺很有可能知道竹簡的秘密,才會冒著被抓的風險,把竹簡帶走。
“你二爺爺現在在哪裏?”胡良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