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宋恩麵色不善的看著兩個保姆,“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,說實話。”
兩個保姆對視一眼。
現在說實話已經晚了,她們把心一橫,咬牙說道:“小姐就是被他嚇的掉下去的!他還非要碰小姐,我們攔都攔不住!”
“我是在救人。”胡良淡淡的說道。
“拉倒吧,伸手就往小姐身上摸。”一個保姆看著胡良,臉色難看的說道,“你說謊也不過過腦子?你這樣的人,也會治病?”
“他還真會治病。”宋恩冷漠的說道,“他是天京市有名的神醫,今天就是我請他來給我妹妹看病的。”
那個保姆臉色一僵,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。
但事已至此,她隻能一條路走到黑,硬著頭皮,硬把這件事情的責任甩給胡良。
反正也沒人看見,而且她們清楚院子裏的監控看不到水池邊的情況。
宋恩見兩個保姆如此肯定,心裏有些猶豫了起來,但胡良是他請來的,他又不方便質疑胡良。
兩個保姆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竊喜,看向胡良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洋洋得意。
胡良冷笑了一聲,看著宋恩說道:“你不信我沒關係,等到你妹妹醒過來,讓她自己說清楚事情的經過就好。”
兩個保姆麵露嘲諷的意味。
宋恩的臉色複雜,緩聲說道:“我妹妹一年前生了一場大病,從那之後,一直神誌不太清楚,她就算是醒了,恐怕也很難說清楚事情的經過。”
胡良淡淡的說道:“她不是生了病,她是被人害了。有人在她體內種下了寒毒,影響了經脈和心智。我已經壓製了寒毒,等她醒過來,保證能把話說清楚。”
兩個保姆臉色一變,失聲說道:“這不可能!”
宋恩臉色一變,深深的看了兩個保姆一眼。
這兩個保姆一直貼身伺候他妹妹,如果真如胡良所說,他妹妹是被人所害,這兩個保姆就是最有機會下手的人!
宋恩讓保鏢控製住了兩個保姆,略有些不安的看著胡良。
他隱約覺得,胡良說的是真的。
那他現在的猶豫和猜疑,很有可能導致他跟胡良的合作破裂。
正在宋恩打算說些什麼來修複一下和胡良的關係時,他妹妹咳了一聲,皺著眉醒了過來。
“宋婭!”宋恩驚喜的喊了一聲。
蘇珂把她扶了起來,緩聲問道:“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掉進水裏的嗎?”
宋婭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人。
她的視線掃過兩個保姆,身子忽然顫抖了一下。
兩個保姆滿頭大汗,緊張無比。
“她們兩個,把我嚇到了。”宋婭很久沒有說話,有些生疏,但邏輯通順,顯然神智已經清醒。
兩個保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再也裝不下去,苦苦哀求胡良和宋恩饒了她們。
“她們……欺負我!”宋婭緩聲說道,“吃的,她們都吃了。”
從宋婭斷斷續續的話中,宋恩明白了,這兩個保姆借著宋婭神誌不清的這段時間,做盡了壞事。
隻要他不在,宋婭有時甚至連飯都吃不上。
宋恩氣得渾身顫抖,怒吼道:“把這兩個人給我拉下去沉江喂魚!”
“先等等。”胡良冷靜地說道,“先問清楚寒毒的事情。”
宋恩聞言,清醒了一些。
既然宋婭已經能說話了,就證明胡良所言不假。
兩個保姆麵色陰毒的看著胡良。
被扔到江裏,也許還有一線生機,就算活不下來,最起碼也能死個痛快。
可寒毒的事情被拆穿,她們兩個在說出實情之前,想死都難。
“多行不義必自斃。”胡良平靜的回視著她們的視線,緩聲說道。
兩個保姆被帶走了。
宋婭看著胡良,美麗的眸子裏閃爍異樣的光。
在落水的時候,她看清楚了胡良的眼睛,本能的覺得胡良可信,等到她神誌清醒之後,這一絲信任藏到了她的本能裏。
宋婭甚至覺得胡良比宋恩更能讓她安心。
她的神態被宋恩看到。
如果胡良是害宋婭掉進水裏的人,她絕對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胡良。
宋恩明白了事情的經過,吩咐人把宋婭帶回房間休息,並且徹查宋家上下的傭人。
等到人們都散去,宋恩走到了胡良的麵前,帶著歉意說道:“這件事情,是我做的不妥,胡總別往心裏去。”
胡良其實沒生氣,這件事情畢竟涉及到了宋恩親妹妹的性命,宋恩多疑一些可以理解。
不過他可不打算和宋恩一笑泯恩仇,這種機會不多,得讓宋家出點血。
“宋總這是哪裏的話,既然宋婭沒什麼事兒,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說完,胡良給蘇珂遞了個眼色。
蘇珂心領神會,拉著有些懵的孫逸瞳,三個人朝著車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