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青年倒地不起,鮮血在肮髒的碎石板路上暈染開。
胡良走到他們身前,抓住了其中一個青年的頭發,把他拎了起來,麵無表情的說道:“想活命,就把情報告訴我。”
“你殺不了我。”青年盯著胡良的眼睛,忽然戲謔的笑了笑,“你有創傷應激後遺症,殺不了人,對不對?”
和胡良交手的組織殺手,最後都是死於毒殺,沒有一個人殞命在胡良的手裏。
而且以胡良的身手,完全有能力單槍匹馬把梁家家主殺掉,但他卻沒有這樣做。
組織已經在猜測,也許胡良不能殺人。
青年的視線在胡良的臉上掃視,想要看見胡良的驚訝和惶恐。
但胡良隻是麵無表情地說道:“你們猜得沒錯,可惜太晚了點。”
“為什麼晚了?”青年不爽的看著胡良,“你是一隻沒了獠牙的狼,組織會肆無忌憚派人來嚐試殺了你,反正風險很小。”
“我沒了獠牙,但我有了狼群。”胡良平靜地說道。
梅家人就是胡良最有力的武器。
他不能殺人,但多得是人心甘情願的替他動手。
甚至有不少人把替他辦事當成是一種賞識和榮耀。
胡良給梅一打了個電話,讓他隨便派個人過來,能殺人就行。
青年的臉色變了。
感受到迫近的死亡時,他開始猶豫了。
忽然,他身後的青年取出一把匕首,踉蹌起身,把刀刃刺進了他的心髒。
他難以置信的回頭,看向了他的親兄弟。
他的兄弟麵色猙獰,嘶聲大喊:“任何想要背叛組織的人都是我的敵人,包括你!”
兄弟相殘。
殺了人的青年,最終把自己也殺了。
胡良能阻止他,但是胡良沒有這樣做。
一個對組織有著狂熱忠誠的人,就算是救活了他,也不可能從他的嘴裏掏出任何的情報。
屠宰場裏沒有了其他的組織殺手。
不過胡良在倉庫裏,發現了兩個已經死去很久的人。
這是兩個和宋恩交好的小世家家主。
那兩個青年應該就是梁家用來清理敵人的殺手。
胡良無意間幫了宋恩一個大忙。
他在心裏想著,就把你妹妹當做給我的酬勞吧。
宋婭很漂亮,帶著一絲歐洲的血脈,眼睛是淡琥珀色的。
是個男人就會喜歡宋婭,胡良也不例外。
胡良讓敢來的梅家人把兩具屍體給宋恩送了過去。
把遺體交給死者家屬,能讓這些小世家更加死心塌地的跟著宋恩。
這是個不小的人情。
兩個青年的屍體,胡良收了起來,準備讓人把屍體掛到梅家老宅的大門上。
以牙還牙。
當初組織殺了不少梅家人,用這樣的方式向梅家示威。
現在梅家實際上是胡良的梅家,所以胡良覺得自己有必要替梅家人出一口氣。
……
把屍體放到後備箱,胡良進了小屋。
宋婭還在樂此不疲的折騰中年男人。
這個小妞看上去挺乖,居然是個腹黑的性格。
“夠了,再折騰要出人命了。”胡良上前兩步,拉住了宋婭的手腕。
宋婭意猶未盡,不過還是聽話的停了手。
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麵色慘白,臉頰凹陷,雙目無神,看上去已經臨近了崩潰的邊緣。
“你回答我幾個問題,我能給你一個痛快的。”胡良蹲在中年男人身邊,麵無表情的說道。
對於現在的中年男人來說,能趕緊去死,不再被劇痛酸麻折磨,就是最幸福的事情。
他看著胡良,虛弱的說道:“倒吊人沒有聯係我們,他是個要麵子的人,行動如果失手,會選擇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潛伏,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時機,直到成功為止。”
“天京市還有多少組織的據點?”
“多到出乎你的想象。”中年男人神情怪異的笑了笑,“你手裏那幾十號梅家人,防守有餘,想要徹底清除組織在天京市的勢力,純粹是在做夢。”
“事情總要做了,才知道結果如何。”胡良麵不改色的說道。
害怕失敗的人必然會失敗,胡良謹慎,但從不缺乏勇氣和衝勁。
中年男人深深地看了胡良一眼:“你很有趣,可惜你活不久了。倒吊人把傷養好的時候,就是你殞命的時候。我提醒你,倒吊人是個變態,你身邊的小妞落在他手裏,恐怕下場比死要淒慘的多。”
“他打不過我,就算傷養好了,他也不是我的對手。”胡良平靜的說道。
“你太高估自己了。”中年男人篤定地說道,“倒吊人的傷看上去不重,但實際上至少削弱了他四成的實力,你這次僥幸贏了,下次可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。”
中年男人不清楚胡良和倒吊人戰鬥的細節,但他鄙夷胡良,堅信倒吊人的實力遠在胡良之上。
宋婭有些氣憤,抬起小腳踢在了中年男人的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