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動作很隱蔽。
胡良眼中精光一閃,緩步上前,輕描淡寫的把手提包踢到了不遠處,斷絕了血狼最後的一絲希望。
“我不打算殺你。”胡良說道,“告訴我你師父是誰。”
“銀狐。”血狼猶豫片刻,還是報上了師父的名號。
說完之後,血狼抬頭看著胡良,希望他師父的名號,能震懾住胡良。
畢竟銀狐在傭兵界,名氣不小。
然而胡良非但沒有害怕,還麵無表情的用力踢了血狼兩腳,語氣有些憤怒的問道:“銀狐那個小兔崽子在哪?”
血狼懵了。
現如今銀狐混得風生水起,手下有一個百人的高級傭兵團。
居然有人敢用小兔崽子稱呼銀狐?
“你敢侮辱我師父,真是不怕死。”血狼強忍著痛,冷笑了一聲。
“我就算揍死他,他也不敢還手。”胡良黑著臉說道。
銀狐的確是胡良的徒弟。
胡良之所以如此氣憤,是因為當年銀狐學成出門闖蕩的時候,偷走了兩本胡良非常喜歡但還沒看完的雜誌。
那種鬱悶的心情,胡良到今天還記著。
血狼一臉驚恐的看著胡良。
如果胡良是銀狐的師父,那胡良豈不是成了他的師祖?
銀狐已經足夠恐怖了,他居然招惹到了銀狐的師父頭上。
血狼欲哭無淚。
啪!
胡良給了血狼一個耳光,冷笑著說道:“既然你是銀狐的徒弟,那你就替他償還那兩本雜誌的債吧。”
“冤有頭,債有主!”血狼掙紮著說道,“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,你放了我吧!”
血狼在得知胡良的身份之後,已經完全沒了抵抗的心思。
胡良沉默著,沒有去打聽銀狐的位置,擺擺手,讓人把血狼關了起來。
鳶走到胡良身邊,好奇的打量著胡良:“我還真沒想到,你輩分居然這麼高?”
“一般吧。”胡良想到了當初的事情,興致不高。
“既然你跟銀狐有恩怨,為什麼不去找他?”鳶好奇的問道。
胡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道:“我不想再跟過去的事情扯上關係了,我現在隻想著泡妞掙錢當大老板。”
鳶大有深意的看了胡良一眼,繼續問道:“你當傭兵的時候,代號是什麼?”
“秘密。”胡良說完,拍了拍鳶的肩膀,回了公寓。
黎冉還沒睡,臉色嬌羞的換上了胡良想讓她穿的衣服,溫柔的拉著胡良,繼續給他采耳。
“你當初很厲害嗎?”黎冉聽到了樓下的對話,對胡良當初的身份有些好奇。
“所有的傭兵見了我都得躲著走。”胡良有些得意地說道。
“那你是怎麼上了山?”黎冉回想起當初遇到胡良的場景,眼波流轉,愈發的美豔。
胡良沉默著沒有說話。
他的腦子裏又開始不受控製的想起了那些爆炸的場景。
忽然,他感覺到黎冉的手指落在了他的眉頭上。
“都過去了,我在你身邊呢。”黎冉看著胡良愁眉不展的模樣,有些心疼的說道。
胡良拉住了黎冉的手,睜眼看著黎冉。
屋子裏的氣氛愈發的曖昧了起來。
“胡良,我睡不著!來給我講故事!”宋婭穿著一身淡粉色的睡衣,衝進了屋子。
黎冉連忙起身,側頭看向別處,不想讓宋婭看見她臉上的紅暈。
胡良有些無奈的起身,走到宋婭的身邊,小聲的說道:“小姑奶奶,改天行不,我這忙著呢。”
“不行。”宋婭認真的說道。
胡良無奈,隻能讓黎冉先睡,他則跟著宋婭出了門。
在走廊上,宋婭忽然回頭問胡良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,打擾了你的好事。”
“不討厭。”胡良看著宋婭,笑著說道。
“別騙我,男人被打斷,都會生氣的。”宋婭低著頭,聲音有些悶,“我也不想這樣的,但我害怕。”
她害怕胡良會忽視她。
雖然宋婭是宋家的大小姐,但她真正渴望過的東西並不多。
她現在渴望胡良的關懷。
胡良摸了摸她的頭。
宋婭看著胡良,優雅美麗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堅定:“如果你想睡,我可以陪你。”
胡良目瞪口呆。
宋婭的臉像是紅透的蘋果,她咬著嘴唇,但視線火熱,盯著胡良的眼睛,等待著胡良的回複。
她英文很好,從小閱讀西方愛情和戲劇,雖然她骨子裏不是個熱情的姑娘,但她一旦堅定了自己的心,就會有種非常浪漫的主動。
這個世界上隻有胡良一個人能享受到這種浪漫。
這是宋婭給胡良的特權。
胡良拍了拍她的肩膀,笑著說道:“太平了,過兩年再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