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物東西,你找死!”感覺自己被挑釁的隱者聲音愈發尖利,再次進攻。
隱者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,雖然看上去憤怒無比,可實際上出手的動作依舊沉穩有力,而且為了避免同樣的招式被胡良看穿,他還悄無聲息的換了進攻的招數。
在隱者看來,胡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躲過他的這一次進攻。
畢竟他是半步古武者,胡良根本沒有資格跟他相提並論,憑什麼能擋得住他全力一擊?
“受死!”隱者怒吼一聲。
胡良力從地起,弓步向前,屏息凝神,一拳打了出去,虎虎生風。
這一拳,不偏不倚,剛好打中了隱者的小腹。
如果隻論力量和體魄,倒吊人在組織的核心成員中,也排的上前三。
胡良比倒吊人強得多。
隱者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,向後飛了出去,落在了天台的邊緣,大口的嘔著鮮血。
如果不是胡良留了幾分力氣,這一拳能直接把隱者打死。
胡良上前兩步,玩味的問道:“是誰找死?”
隱者臉色青白,因為傷重,整個人十分萎靡。
然而他卻忽然笑了起來。
胡良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,冷聲問道:“你笑什麼?”
“你不覺得奇怪嗎?”隱者反問胡良,“如果你公寓門前的紙是我貼的,那為什麼沒人記得我?”
隱者是個侏儒,如果有人見過他,肯定會有印象。
可連梅家人都沒有留意到,那天曾經有侏儒出現過。
胡良揪著隱者的衣領,臉色陰沉無比的問道:“你是說,你有同夥?”
“嗬嗬,你自己猜吧,我憑什麼告訴你?”隱者陰惻惻的笑著說道。
胡良伸手,十分用力的點在了隱者的兩處穴位上。
隱者原本就蒼白的臉色,現在更是蒼白如紙,四肢都顫抖了起來。
“說出你同夥的去向,我可以留你一命。”胡良沉聲說道。
“我賤命一條,死就死了,反正有鷓鴣陪我上路!”隱者咬著牙,艱難的笑著,“在黃泉路上遇到,老子一定把她睡了!”
蘇珂!
胡良拎著隱者,一腳踹開了天台的門。
“給我安全繩。”胡良抬手把隱者扔給了梅家人,然後拿著繩子,轉身上了天台。
胡良把繩子的一端綁在水塔上,然後握著繩子的另一端,跳上了天台,從四十二樓,一躍而下!
有人察覺到了胡良的動作,抬頭看去,驚駭無比。
胡良手裏攥著繩子,迅速的下墜,像極了跳樓自殺的人。
然而就在即將落地的時候,胡良收緊了繩子。
下墜的巨大力道,讓水塔顫抖了幾下。
胡良背部和手臂上的肌肉撕裂,從毛孔裏滲著鮮血,但他仿佛察覺不到痛一般,上車飛馳而出。
組織的殺手一向是單獨行動,沒人想到,隱者居然帶了幫手。
現在胡良隻希望隱者的幫手實力不夠強。
十二分鍾,胡良衝回了公寓,車直接撞開了門禁。
不過胡良還是晚了一步。
留守的四個梅家保鏢被毒殺,蘇珂的房間非常淩亂,她已經被隱者的幫手帶走了。
“她剛被帶走不久,我在那個人的身上放了追蹤器。”倒在客廳裏的鳶忽然翻了個身,虛弱的說道。
胡良有些驚訝,鳶的傷還沒好,居然活了下來?
鳶像是看穿了胡良的想法一樣,緩聲說道:“我對毒很了解,想毒死我不是一件容易事情,回來我再仔細跟你說,你趕緊去救蘇珂。對了,千萬小心,那個人的實力,比倒吊人更強!”
說完,鳶把他的手機扔給了胡良。
胡良沉聲說道:“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,你自己求救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,胡良從樓上一躍而下,打開導航,開始追蹤蘇珂的行蹤。
追蹤器的信號顯示,隱者的幫手在朝著市郊移動,似乎想要上高速,離開天京市。
胡良一腳油門,追了上去,他有些煩躁,打開了車窗,任由呼嘯的風拍打在他的光頭上。
過了幾分鍾,胡良稍微冷靜了一些。
他已經明白了過來,隱者最開始的目的就是蘇珂。
這種被算計的感覺,讓胡良十分不爽。
他給梅五十七打了個電話,讓他拷打隱者。
沒想到隱者忽然要求跟胡良通話。
“鷓鴣很快就會被帶回組織,她的下場會怎麼樣,不用我多說吧?”隱者陰惻惻的嘲諷著胡良。
“你的同夥是誰?組織居然能同時派出兩個半步古武者的高手?”胡良沒有被激怒,平靜的反問道。
隱者嘲諷道:“你不是很聰明嗎?怎麼沒有猜到隱者這個代號有什麼深意?”
胡良沉思片刻,明白了隱者的意思。
從最開始,就有兩個人在使用隱者這個代號。
一個人在明,一個人在暗,兩個人默契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