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良說道:“千老爺子已經被囚禁起來了,我們這次來,跟他沒關係。”
千二爺不屑的笑了一聲:“我那個大哥是個狠角色,就憑你們這些後輩,也想囚禁他?想騙我,你們還是太嫩了。”
千尋穎無奈的說道:“二爺爺,我沒騙你,你要是不信,我可以讓人給你拍個視頻過來。”
“視頻能造假,你們不要以為我老了,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的。”千二爺低頭喝著茶,緩聲說道。
“實時視頻,絕對造不了假。”胡良笑著說道。
千二爺看了胡良一眼,嗤笑一聲:“你們打算和那個老家夥串通起來演戲?這招我年輕的時候就用過,已經過時了。”
不管胡良和千尋穎怎麼說,千二爺總能找到說法來反駁,認準了胡良和千尋穎打算騙他。
千尋穎說道:“我母親當年救了您,我們來找您,也是她的意思,您看在她的麵子上,相信我們吧。”
不管千二爺和千家有什麼仇怨,千母終歸是救了他。
如果沒有千母,他現在早就已經死了。
無論如何,千二爺都該給千母一個麵子。
然而千二爺搖頭說道:“當年她救了我,我念她的恩情,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,人會改變,她也許已經投靠了我的大哥。”
千尋穎還想說些什麼。
胡良拉住了她。
他已經看明白了,千二爺這個人喜歡抬杠。
千二爺隻相信自己眼中的看法,而且喜歡否定別人,來體現自己的聰明。
千尋穎眼神裏帶著求助的意味看著胡良,讓他想想辦法。
胡良咧嘴一笑,拍了拍她的手,讓她安心,然後對著千二爺說道:“如果我能證明,千老爺子真的已經成了階下囚,你能把竹簡交出來嗎?”
千二爺笑而不語,自認為已經完全看穿了胡良的小把戲。
胡良拿出手機,給鳶撥打了視頻通話。
鳶的上恢複的遠不如胡良快,現在還在公寓裏養傷。
接通了電話,鳶按照胡良的命令,找到了被囚禁的千老爺子。
千老爺子神情灰敗,兩眼呆滯。
胡良說道:“千老爺子,好久不見。”
千老爺子在聽到胡良的聲音之後,滿臉怒意,厲聲說道:“胡良,你不得好死!你敢囚禁我!你師父也不會饒了你的!我要弄死你!”
胡良拿著手機,看著千二爺,笑著問道:“這股恨意,像是演出來的嗎?”
千二爺沉默了片刻,搖頭說道:“多練一段時間,肯定能演出來,這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他還是不相信胡良所說的話。
千尋穎翻了個白眼,有些生氣。
胡良眼神平靜,對著電話說道:“鳶,掰斷千老爺子一根手指。”
千二爺一愣。
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鳶已經下了手。
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。
千老爺子淒厲的嚎叫了起來。
胡良特意讓鳶拍了一下千老爺子的斷指,讓千二爺仔細的看了看。
千二爺神情複雜。
他本能的不想相信胡良的話。
可傷是真的。
沉默片刻之後,千二爺鼓掌說道:“你們還真是下了血本,演的精彩。”
千尋穎深吸一口氣,按捺住了心裏的煩躁。
胡良十分淡定,讓鳶又掰斷了千老爺子一根手指。
千二爺的眉頭顫了顫,想說些什麼。
胡良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,讓鳶掰斷了千老爺子的第三根手指。
千二爺的喉結動了動。
胡良讓鳶掰斷了千老爺子的第四根手指。
“停!”千二爺開口。
胡良笑著問道:“怎麼樣,現在信了嗎?”
千二爺深深地看了胡良一眼。
他信了。
千老爺子已經被掰斷了三根手指,如果他不喊停,胡良也許會把千老爺子的手指全部掰斷。
這怎麼可能是演戲?
這個年輕人太狠了。
千二爺對胡良生出了幾分忌憚。
胡良伸手,客氣的笑著:“能把竹簡給我了嗎?”
千二爺滿臉無奈。
我敢不給你嗎?
千二爺看著胡良說道:“竹簡可以給你,但你要答應我,收一收身上的煞氣,對尋穎好一點。”
千尋穎的臉紅了紅。
胡良咧嘴一笑:“我隻會對敵人這麼狠。”
千二爺點頭,起身說道:“你們在這裏稍等一下,我去倉庫拿竹簡。”
說完,千二爺轉身下樓。
胡良坐在沙發上喝茶,千尋穎有些好奇的問道:“你不怕我二爺爺跑了?”
“他養著雞,養著狗,這是他的家,他不會為了一枚竹簡拋棄自己的家。”胡良說道。
話音剛落,樓下忽然傳來一聲悶響。
胡良皺眉,暗道一聲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