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惜寧沒有絲毫俱意。
她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,既然如此,她要把所有的籌碼,壓在胡良的身上。
“嗬嗬,大伯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廢物?”莫安搖頭譏諷道,“當初抱著西爺的大腿,現在又心甘情願的去當外人的徒弟,莫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吃裏扒外的東西?”
胡良看著莫安,冷聲問道:“我問你,你們是不想讓莫惜寧回去參加葬禮,還是不敢讓她回去?”
莫安眼神閃爍,譏笑道:“笑話!我們有什麼好怕的?”
“她母親當真是死於腦溢血?”胡良反問道。
莫父的死,還算是合理,但莫母的死實在太過蹊蹺。
莫惜寧愣了,她在得到父母去世的消息之後,整個人渾渾噩噩,並沒有想這麼多,此時被胡良提醒,才反應過來。
她母親的身體很好,也沒有心腦血管病,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去世?
莫安的神色有些慌張的狡辯道:“就是死於腦溢血,我可以給你看醫生的診斷證明。”
胡良冷笑道:“以莫家的勢力,想要在診斷證明上造造假,不是難事,我要把莫惜寧母親的遺體接過來,讓醫生重新進行屍檢。”
莫安譏諷道:“你算什麼東西?莫家已經決定了,明天火化,趕緊讓伯母入土為安,這是通知,沒人想聽你們的意見。”
說完,莫安啐了一口口水,大笑著要離開。
莫安一直在提防著胡良,然而胡良一動不動。
這讓他心情大好。
就算你實力不錯,難道還敢動莫家的人?
然而他剛一出門就愣住了。
四五輛車把他的車圍在了中間。
二十幾個壯漢臉色不善的盯著他。
莫惜寧看著門外的人,有些愣神。
胡良扶著她,走到了莫安的身後。
“這裏是天京市。”胡良輕聲說道,“這是我的底盤。”
莫安有些緊張。
這二十幾個壯漢的實力都不弱,他單挑還有勝算,但這二十幾個人一擁而上,他無論如何都招架不住。
他此時才明白,胡良雖然是野路子,但身後的力量不容小覷。
“覺得自己人多?”雖然莫安有些發慌,但嘴上依舊不饒人,冷笑著說道,“這點人在莫家麵前,根本不夠看!”
話音剛落,有直升機的聲音傳來。
莫安抬頭一看。
十幾把狙擊槍口對著他。
胡良平靜的說道:“你猜,莫家會因為你傾巢而出,和我決一死戰嗎?”
莫安額頭上有冷汗滑落。
胡良伸手,拍了拍莫安的連,麵無表情的說道:“放心,我不會弄死你,我會讓惜寧親自動手。”
說完,胡良張手。
梅家人遞過來了一根棒球棍。
胡良把棒球棍交給了莫惜寧。
“去,把他的車砸了。”
莫安看著自己的跑車,臉色難看的說道:“這是我新買的車,花了兩百萬。”
胡良大有深意的問道:“惜寧的父母剛死,你就買了新車?”
莫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,連忙閉嘴。
莫惜寧臉色一變,心裏已經明白,自己父母的死,絕不是那麼簡單。
她深吸幾口氣,看了胡良一眼。
胡良說道:“動手就行,出了事我頂著。”
莫惜寧心裏生出了幾分勇氣,拎著棒球棍,走到了跑車邊上,用力一揮,砸碎了車玻璃。
莫安的心在滴血,眼神陰沉的對著胡良說道:“你準備好賠錢吧!”
“把你的賬號寫下來,把維修的賬單寄給我,我付錢。”胡良看著莫惜寧的背影,無所謂的說道。
他不在乎這麼點錢。
莫惜寧心裏憋著一股鬱氣,胡良想讓她發泄出來。
砸完車,她心裏才能痛快。
莫安滿臉羞怒,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車被砸,卻不能阻止。
他想要轉身離開,然而胡良不讓他走。
既然敢來羞辱莫惜寧,那就得做好被羞辱的準備。
輸得起,才能上桌下注。
莫安想要翻臉,可是抬頭看一眼狙擊槍的槍口,再看看二十幾個大漢,他忍住了。
他的實力不錯,但不是每個實力不錯的人都跟胡良一樣,有膽量麵對子彈。
終於,莫惜寧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。
胡良問她:“想明白自己要怎麼做了嗎?”
莫惜寧回頭,氣息平穩了許多,眼神裏雖然還是有著悲痛,但已經堅定了很多。
“我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。”莫惜寧說道。
胡良點頭,拍著莫安的肩膀說道:“你回江左吧,我們稍後去莫家拜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