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良揚了揚眉,不再多說,帶著莫惜寧去了西爺的會所。
莫惜寧十分焦慮,迫切的想要變強,讓胡良從現在就開始教她。
胡良笑著說道:“第一課,你先睡兩個小時。”
莫惜寧不願意浪費時間,但胡良用師父的威嚴,逼著她去休息了。
磨刀不誤砍柴工。
莫惜寧太累了,休息一會,精神飽滿,學東西才快。
臨近傍晚,西爺才到了會所。
西爺的臉色很難看,不用開口,胡良和莫惜寧就已經知道了商談的結果。
肯定失敗了。
西爺有些愧疚的說道:“莫家無論如何都不肯把惜寧母親的遺體交出來,我連穆家都搬了出來,他們還是不肯讓步。”
莫惜寧沒有說話,而是看向了胡良。
事實證明,胡良想的是對的。
這讓莫惜寧愈發的信任胡良。
胡良看著西爺,眼神玩味的說道:“既然你不行,那就我來。”
西爺皺眉,惱怒的說道:“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,你孤身一人,能做什麼?你就算去了,也隻能把自己的性命扔在那裏,什麼都改變不了。”
胡良賤兮兮的笑著說道:“我爛命一條,不值錢。”
“你這是說的氣話!”西爺指著胡良說道,“你不了解莫家有多強,心裏不服氣,想替惜寧出頭,這我理解,咱們可以從長計議,我幫你針對莫家。”
西爺鐵了心想要息事寧人。
胡良嗤笑道:“等惜寧母親的遺體火化了,他們出來道歉,說沒能讓惜寧和她母親見最後一麵,請你出麵,化解一下矛盾,莫家服軟,你再勸惜寧退一步,惜寧母親被人害死這件事情,就這麼過去了。”
西爺臉色難看,但不得不承認,胡良說的沒錯。
“這是勢力之間的均衡。”西爺說道,“你還不懂,等你年紀再大一些,就能明白,你的想法太過衝動,我這麼做,才是對的。”
胡良笑了:“均衡?對錯?笑話!如果莫家願意按照規矩做事,我可以跟他們打太極,但他們壞了規矩,我得讓他們知道,壞了規矩的下場。”
“關鍵在於,你沒這個本事讓莫家付出代價。”西爺直白的說道。
胡良起身,整理好了衣服,一雙劍目看著西爺,笑著說道:“總得試一試,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。”
說完,他轉頭看向莫惜寧,輕聲問道:“你要跟我一起去嗎?”
西爺覺得莫惜寧肯定不會去,他了解莫惜寧的性子。
然而莫惜寧卻毫不猶豫的挽住了胡良的胳膊,堅定的說道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西爺看著莫惜寧的側臉,忽然覺得,有很多人和事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改變。
他想了想,咬牙說道:“我給你們提供裝備,派人去接應你們,如果你們有機會逃出來,我會把你們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傷。”
在西爺看來,就算胡良真的有本事把莫惜寧母親的遺體帶出來,也一定會身負重傷,需要一個地方來安靜的療養。
胡良沒有拒絕西爺的好意,麵對莫家這個強大的對手,有條退路是好事。
至於裝備,胡良不需要,他的身體和鋼珠,比防彈衣和槍械更好用。
莫惜寧拿了一把手槍和四個彈夾。
胡良有些意外:“你還會用槍?”
“當然。”莫惜寧說道,“實力沒辦法提升,我總得想點其他的辦法來變強。”
胡良點頭,又給她穿了一件防彈衣,然後帶著她準備出發。
就在這個時候,西爺忽然敲了敲車窗,然後遞給了胡良一把木刀。
“這是鐵木,用特殊的工藝製成。”西爺大有深意的說道,“它沒有刀鋒,砍不死人。”
胡良瞬間明白,西爺已經知道了他不能殺人的事情。
而且西爺還知道,胡良在當傭兵的時候,經常用長刀。
這把木刀,很明顯是西爺特意為了胡良準備的禮物。
胡良接過木刀,笑著對西爺道了謝,然後一腳油門,朝著莫家而去。
西爺看著胡良離開的方向,沉思不語。
保鏢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您怎麼就看著他去送死了?他死了,組織可就能全力對付您了。”
西爺說道:“我原本也覺得他是去送死,可我剛才忽然覺得,莫家可能要吃大虧了。”
保鏢滿臉不信:“莫家比穆家還要強上一線,就算是真正的古武者去闖莫家,也未必能活著出來,胡良?他怎麼可能讓莫家吃虧。”
西爺搖頭說道:“這是一種感覺,胡良真的能拿到惜寧母親的遺體,然後逃出莫家。”
保鏢還是覺得不可能。
西爺說道:“等著吧,很快就知道結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