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良沒死,已經逃出來了,現在和西爺在一起。
莫惜寧在短暫的愣神之後,喜極而泣,一時之間,難以言語。
胡良笑著說道:“你先哭著,咱們一會在西爺的會所碰麵。”
說完,胡良掛了電話。
莫惜寧哭著在心裏埋怨胡良:“你這說的是人話嗎?什麼叫我哭著?真不會憐香惜玉。”
西爺也這麼覺得,他看著胡良,笑著說道:“女人,該哄的時候得哄著,不能嫌麻煩。”
胡良玩味的看著西爺:“我不嫌麻煩,我隻是有事要做。”
西爺後背一涼:“哦?什麼事?”
“算賬。”胡良幹脆利落的說道。
“什麼賬?”西爺問道。
“你把我潛入的事情告訴了莫家的賬。”胡良抽出了木刀,“我在莫家沒拔刀,知道為什麼嗎?”
“為什麼?”西爺額頭上隱有汗意,心底發慌。
胡良怎麼知道他通知了莫家?
“我怕失手殺人。”胡良麵無表情的說道,“這些年,殺人太多,養成了肌肉記憶,出刀就要砍要害。你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拿出了刀嗎?”
西爺深吸一口氣,沉聲說道:“你想殺我?我知道你不能殺人。”
“我想試試。”胡良說道,“你讓我對付莫家,拿著我討好莫家,想當牆頭草?小心被風刮斷了腰!”
木刀架在了脖子上。
“我幫你找人驗屍。”西爺冷靜的說道。
“不夠。”胡良說道。
“我給你錢。”
“不缺。”
西爺無奈的問道:“那你想要什麼?”
“我想要你明白一件事情。”胡良說道。
“什麼事情?”
“變天了,風大了,你騎在牆頭上就是找死。”胡良大有深意的說道。
西爺明白胡良的意思。
他其實也感覺到了。
隨著胡良的出現,原本平靜的局勢暗中湧動了起來。
他如果想繼續保持中庸,遲早會成為眾矢之的。
“我已經明白了。”西爺說道,“不過我得想想。”
胡良收回木刀:“走吧,和惜寧彙合,驗屍。”
西爺親自當起了司機。
終於,在半路上,西爺忍不住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給莫家遞了話?”
“猜的。”胡良半眯著眼說道。
猜和蒙不是一回事。
蒙是一場賭。
猜要有根據。
胡良看透了西爺的行事手段。
西爺長出一口氣,沉聲說道:“佩服。”
……
車很快到了會所。
會所門前站著一個姑娘,亭亭玉立,整個人透著一股水鄉的柔美。
看見胡良,她直接撲到了胡良的懷裏。
“我給你準備房間?先給你們點時間?”西爺調侃道。
莫惜寧紅了臉,從胡良的懷裏出來,沉聲說道:“先驗屍。”
西爺揚了揚頭,他的手下帶來了兩個醫生。
“把遺體交給他們就行。”西爺說道。
莫惜寧搖頭說道:“我信不過他們。”
如今江左的局勢愈發混亂,她信不過西爺手下的人。
西爺無奈的說道:“他們是我手下最可信的人,如果你信不過他們,我就找不出其他的人了。”
“我要親自盯著他們。”莫惜寧猶豫片刻,沉聲說道。
胡良不同意。
莫惜寧這兩天心緒不寧,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解剖,她肯定會出大問題。
“那你說怎麼辦?”莫惜寧咬牙問胡良。
她現在隻相信自己和胡良。
胡良咧嘴一笑,給蘇珂打了個電話。
天還沒亮,蘇珂就打著哈欠到了江左。
見到來接機的胡良,她翻了個白眼,玩味的說道:“你在外麵沾花惹草也就算了,居然還讓我來幫你泡妞,你辦的這叫人事嗎?”
“我跟她可是純潔的師徒關係。”胡良一臉嚴肅的說道,“我這次來,是想請你解開一樁謎案,匡扶正義。”
蘇珂笑得前仰後合:“正義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?”
雖說嘴上有些抱怨,不過蘇珂心情不錯,她喜歡江左的風景,而且能幫上胡良的忙,她覺得非常高興。
蘇珂沒有休息,直接跟著胡良到了醫院,參與了解剖。
她精通藥理,學過一些醫,讓她親手解剖,她做不來,但讓她分析死者的死因以及中毒與否,她完全可以。
莫惜寧和蘇珂的關係,不像她跟千尋穎那般水火不容,畢竟蘇珂大老遠過來,是為了幫她。
解剖有條不紊的進行著。
死者是否中了毒,中了哪種毒,需要化驗,要等一段時間。
不過有一件事情很快就確認了。
莫惜寧的母親並非死於腦溢血,而是心髒內出血。
蘇珂猜測,莫惜寧的母親應該是中了某種烈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