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毒藥非常猛烈,致死量隻需要一小點。
胡良放的毒很多。
剩下的半瓶酒,也足以置人於死地。
這個時候莫二爺再看向胡良,眼神裏多了幾分忌憚。
很顯然,胡良已經猜到了他們會故意打翻酒杯,所以準備了兩瓶毒藥。
雖然這隻是小聰明,沒有格局,上不得台麵,但莫二爺不得不承認,他再一次被胡良的小聰明逼到了絕路上。
老族長深深的看了胡良一眼。
他原本對胡良也有些偏見,認為胡良不過是個徒有勇猛的莽夫,可現在看來,胡良比他的兒子要強啊。
“喝吧,這也是血鹿茸磨成的藥粉。”胡良笑眯眯的說道。
如果隻看胡良的表情,莫二爺也許會相信胡良的話。
可胡良身邊的莫惜寧,正用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眼神看著莫二爺。
這酒裏放的怎麼可能是補藥?
莫二爺在心裏罵了組織一百遍。
組織分明說不可能有人認識這種毒,可偏偏胡良不僅認識,而且還提煉了出來。
不過莫二爺再怎麼咒罵組織,也解決不了他眼前的困境。
胡良和老族長正看著他,等待著他的選擇。
躲不開,又不敢喝,莫二爺決定耍賴。
他負手而立,看都不看酒杯一眼,冷聲對著胡良說道:“不要再弄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了!有直接的證據就拿出來,沒有的話就趕緊滾蛋,有種你就拉引線,大不了一起死!”
莫語看著父親的態度,也硬氣了不少。
其實他們父子早就已經想著把老族長暗中弄死,老族長如果懷疑他們,想對他們下手,他們就先下手為強。
弄死了老族長,剩下的人懷疑他又能做什麼呢?
那些隻會看人眼色的家犬,莫二爺完全沒有放在眼裏。
老族長動了動身子,對莫二爺的態度並不意外,轉頭看向胡良:“他不敢喝。”
胡良點頭:“他當然不敢喝。”
“不夠。”老族長說道,“你想要的公道帶著血,這點證據,還不夠我磨刀。”
莫惜寧和胡良誰都沒說過,想要討一個什麼樣的公道。
但飯桌上的人都知道,莫惜寧要讓莫二爺和莫語死。
這個公道太沉重,如果拿不出直接的證據,證明莫二爺害死了莫惜寧的母親,老族長不能殺莫二爺。
畢竟莫二爺勢大,一旦莫二爺死了,莫家就亂了。
“吃飽了飯,散個步。”胡良起身說道,“各位,一起吧。”
莫二爺的臉色緊張了起來。
胡良說是要散步,但明顯是要搜查莫家。
莫二爺想起了自己沒扔掉的那一點毒藥。
如果沒記錯,毒藥應該藏在莫語房間壁畫後的暗格裏。
就算是老族長,也不知道那裏有個暗格。
想到這裏,莫二爺的神色輕鬆了幾分。
老族長站起身,活動了一下身子,對這胡良說道:“你想去哪,我帶你去,有我老頭子在,應該沒人敢對你怎麼樣。”
院子外圍了許多的高手,虎視眈眈。
老族長這句話的意思,是要保胡良。
莫二爺心領神會,在別院的時候,打了一個手勢,讓所有潛伏在周圍的高手都撤走。
老族長還喘著氣,就算是莫二爺也不敢在他麵前造次。
胡良走在最前麵,莫惜寧落後他半步,緊跟在他身後。
老族長跟在他們身後,打量著他們兩個,渾濁的眼睛裏有幾分欣慰和思索。
莫二爺跟莫語跟在最後麵,兩個人神情都有些凝重。
因為胡良前進的方向,就是莫語父子的院子。
胡良明顯是有備而來。
老族長饒有興趣的問道:“你認識莫家的路?”
“看過一次莫家的地圖。”胡良說道。
“你之前是傭兵?”老族長問起了胡良的來曆。
胡良也不隱瞞。
兩人一問一答。
莫二爺臉色更加緊張。
老族長很少對一個人如此感興趣,可偏偏對胡良有些特別。
這讓莫二爺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很快,一行人到了莫二爺的院子。
古香古色的別院,裏麵是兩座獨棟別墅,走進院子,就能發現,裝潢和家具都是新的,顯然近一段時間翻修過。
“老二。”老族長回頭看向莫二爺,“鑰匙。”
莫二爺把所有房間的鑰匙都扔給了胡良。
胡良一把接過,朝著其中一座別墅走去。
莫二爺鬆了口氣。
這是他的別墅。
雖然別墅裏也有很多不該給老族長看的東西,不過胡良既然沒有直接奔著莫語的別墅去,那就意味著,胡良最起碼不知道毒藥在哪。
莫二爺想到這裏,笑了起來。
就算胡良是獵犬,也不可能找到那個暗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