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加上西爺。”胡良接著說道。
“他是投資家。”花少說道,“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,是投資家最忌諱的事情。”
“這事兒好辦。”胡良起身,伏在桌子上,把茶杯掀翻了幾個,“如果隻剩下兩個籃子,他就沒有搖擺的餘地了。”
花少深深的看了胡良一眼:“江左一共七家古武世家,三家避世不出,剩下穆、柳、花、莫四家,柳家這個籃子,咱們兩個一起掀,可穆家跟西爺走得很近,你掀得了嗎?”
“穆家和西爺之後再說。”胡良說道,“你答應幫我對付組織,我輝縣幫你對付柳家,你先獲益,再付出,怎麼看都不虧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出爾反爾?”花少喝了口清茶,大有深意的笑著說道。
“怕。”胡良說道,“可如果什麼都怕,那我不如回家洗洗脖子,把自己捆好,親自爬到組織的槍口下,讓他們把我弄死。”
花少沉思片刻,微微一笑,露出整齊白淨的牙齒:“我喜歡跟你這樣的人合作。”
胡良伸手。
花少握住了胡良的手。
“告訴我你的名字?”胡良問道。
“以後有機會再說吧。”花少微笑著拒絕了胡良的請求。
……
事情談妥,胡良帶著蘇珂離開了茶樓,打車去了莫惜寧的住處。
西爺這個人牽扯的勢力太複雜,住在西爺的會所,胡良總覺得不安穩。
正好莫惜寧的住處很大,胡良給她打了個招呼,便帶著蘇珂住進了她的家裏。
莫惜寧對蘇珂的態度很好。
如果不是蘇珂辨認出了組織的毒,莫語不可能被逼死。
蘇珂是個直白的脾氣。
莫惜寧對她很好,她很快就跟莫惜寧親近了起來。
蘇珂原本想要和莫惜寧一起做飯,不過被胡良拉回了客廳。
胡良可不敢讓蘇珂接觸食物,這小妞說不定會玩心大起,在湯裏下瀉藥。
晚飯很豐盛,莫惜寧的身上有所有南方姑娘的優點,溫婉賢惠。
吃飯的時候,胡良問起了花家的事情。
聽到花家,莫惜寧的臉色有些古怪:“你打算跟花家聯手?”
“隻能跟花家聯手。”胡良說道。
“花家和其他幾個古武世家都不一樣。”莫惜寧說道,“幾百年來,花家隻有女人,直到近些年來,才有了花少這麼一個男人。”
“謔,女兒國啊?”胡良有些詫異的說道,“那花家怎麼傳承?”
“她們每年都會去收養孤兒。”莫惜寧說道,“花家的老祖宗厭倦了血脈姻親之間的爭鬥,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傳承花家,沒有出身的高低,大家憑本事競爭。”
胡良嘖嘖兩聲:“花少有福啊,生在了胭脂窩裏。”
“他似乎對女人不感興趣。”莫惜寧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胡良說道。
蘇珂噴了一口湯,拍桌大笑,看著胡良說道:“我就覺得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對,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?”
胡良抽了兩張紙巾胡亂的擦了擦蘇珂的嘴,笑而不語。
“花家的戰鬥力怎麼樣?”胡良轉頭問莫惜寧。
“很強。”莫惜寧有些羨慕的說道,“她們的武學很適合女人學習,古武者大概有五個人,而且她們出身都是孤兒,非常團結,戰力在莫家之上。”
“你爺爺那隻老狐狸,是個非常厲害的古武者。”胡良說道,“如果真要拚命,莫家比花家強。”
莫惜寧搖頭:“花家現在一樣有位老族長坐鎮,而且得益於她們的特殊武學,花家的半步古武者要比莫家多很多。”
真正開戰的時候,古武者往往是互相牽製的棋子,真正負責拚殺的人,是那些半步古武者。
提起半步古武者,莫惜寧有些著急的把碗筷一摔,看著胡良說道:“三天內讓我成為半步古武者,你答應我的,咱們什麼時候開始?”
胡良端著碗筷,無奈的說道:“先吃完飯。”
莫惜寧很著急。
她越著急,胡良就越不著急。
習武訓練,最急不得。
吃完飯,胡良又讓莫惜寧去睡了一覺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,胡良才正式開始訓練莫惜寧。
……
莫二爺一夜未眠。
他麵前放著莫語的骨灰。
“兒子,爹對不起你。”莫二爺抽著煙,啞著嗓子說道,“不過你放心,爹一定不讓你白死,我一定會奪得族長的位置,再把胡良和莫惜寧這對賤貨折磨死!”
“那群老家夥想讓莫惜寧成為半步古武者。”
“嗬嗬,一個月的時間,怎麼可能。”
“隻要她失敗了,族長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兒子,你等著,我很快就讓他們下去陪你!”
說到這裏,莫二爺徒手掐滅了煙,眼睛血紅,滿含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