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山正色道:“我知道了,保證不讓您和老族長失望!”
“這件事情是秘密,在上場之前,不能告訴任何人,知道嗎?”胡良問道。
莫山點頭,認真地說道:“我明白。”
看著莫山離開的背影,老族長從暗處走出,沉聲問道:“他會是內鬼嗎?”
“我不知道,但他跟過莫二爺,咱們得防著點。”胡良臉色凝重的說道。
莫山的確要上場,但不一定是第二個。
胡良之所以告訴莫山一個不準確的消息,是想要看見,這個不準確的消息會不會傳到莫二爺和柳銳的耳朵裏。
老族長看著無邊夜色,沉聲說道:“後天就知道結果了,希望經此一劫,莫家能安穩下來。”
胡良同樣抬頭看向了天,笑著說道:“一定會的。”
……
同樣看著天的人還有花少。
她罕見的失眠了。
從莫家回來之後,她便一直心緒不寧,無論做什麼事情,腦海裏總是會時不時想起胡良的臉。
自從胡良救下姬寧之後,花少覺得自己的心發生了一些變化。
她晃著兩隻白嫩的腳丫,披散著頭發,幹淨清秀的臉頰上神態複雜,長歎了一聲。
“有什麼事情想不通?”一位穿著幹淨的白發老嫗走到了花少的身後,笑著問道。
“花婆婆。”花少站起來,恭敬地打了個招呼。
“說過很多次了,沒有外人,不用這麼拘謹。”花婆婆坐到了花少的身旁,慈祥的看著花少問道,“跟我說說你的心事?”
花少的臉頰紅了紅,咬著嘴唇沉默不語。
“不能說的秘密?”花婆婆笑著問道,“讓我猜猜,是不是跟那個叫胡良的晚輩有關?”
被猜中心思的花少臉頰更紅,連忙搖頭否認。
花婆婆摸了摸花少的頭,柔聲說道:“喜歡的東西就去追,你還記得花家的祖訓嗎?”
“記得,所有花家的姑娘,都要自由的活著。”花少說道。
“你也是花家的姑娘,有了喜歡的人,不用藏在心裏,別等到失去了的才追悔莫急。”花婆婆慈愛的笑著說道。
花少看著天,沉默了很久,忽然輕聲嬌笑了起來,拿出手機,給胡良發了一條短信,跟他說了晚安。
“記住,花家的人,什麼都可以丟,但永遠要自由。”花婆婆摸了摸花少的頭發,笑著說道,“把頭發留長吧,現在男生也流行梳發髻,沒人會發現的。”
花少嗯了一聲,感激的看了花婆婆一眼。
她從從小無父無母,是花婆婆把她一手帶大,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十分親近。
花婆婆問道:“胡良那小子什麼時候來見我一趟?”
“他生病了,而且要跟柳家兩族比武,估計要等兩天才有時間過來。”花少有些擔憂的說道。
“什麼病?”花婆婆問道。
“他沒有細說,隻說是心病,隻能自己慢慢治。”花少歎了口氣。
花婆婆沉思片刻之後說道:“我這裏有清心順氣的藥,你找個人給他送過去,試一試,也許有用。”
花少問道:“婆婆,您有沒有辦法治心病啊?”
“我沒這個本事。”花婆婆長歎一聲說道,“人心不似酒水茶水,看不清道不明。”
花少點了點頭,抬頭看著天,清秀的眸子裏依舊滿是擔憂。
“兩族比武的時候,你帶著花晴去。”花婆婆說道,“穆家那個老家夥愛財,到時候也許會偏幫柳家,胡良幫了咱們,花家得替他把場子鎮住。”
花少的眉眼裏回蕩起了幾分寒冷的殺意,少了幾分柔美,多了一些幹脆利落的帥氣。
如果穆家敢欺負胡良,她就敢跟穆家翻臉。
……
第三天,莫家依舊在訓練。
柳家則一副歌舞升平的氛圍。
柳銳和莫二爺這幾天把柳家的高手召集到一起,找了二十幾個漂亮姑娘陪酒。
十幾個男人喝醉了,隨手拉過一個姑娘,趴在桌子上或者直接躺在地上,就開始縱情聲色。
柳銳已經把話說清楚了,這幾天好好放鬆,但到了該拚命的時候,一定得打起精神。
一整天的時間,柳家的這些高手都在柳銳的別墅裏跟那些不著寸縷的美女們嬉戲。
臨近傍晚的時候,柳銳的管家進屋,在柳銳的耳邊說道:“莫家有人來了。”
柳銳瞬間酒醒,臉色凝重的問道:“莫家又來找茬了?”
“不是。”管家說道,“是有人來投靠莫二爺了,他說他知道胡良打算怎麼排兵布陣。”
柳銳眼前一亮,厭惡的看了一眼摟著姑娘醉死的莫二爺,穿上衣服說道:“走,帶我去見見這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