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惜寧更用力的捂住了臉,恨不能把自己埋進地麵。
不過她心裏也鬆了一口氣。
因為胡良不抗拒她,甚至願意配合她。
這就意味著胡良也喜歡她。
想到這裏,莫惜寧的心底微甜,手指分開了一個縫,悄悄地看了胡良一眼,卻發現胡良正一臉壞笑的看著她。
……
莫家的車很快就到了演武場。
柳銳沒有出門迎接,態度非常的傲慢。
花少帶著花晴出了會場,迎接了老族長和胡良。
今天要兩族比武,氣氛肅殺,花少和老族長臉色凝重的打了招呼,然後一同進了演武場。
柳銳翹著腳,放在桌子上,他身後站著一些衣衫不整的柳家子弟,臉上都帶著宿醉後的疲態,所有人看上去都漫不經心,絲毫沒有把莫家放在眼裏。
隻有柳青一個人清醒無比,正閉目養神。
“人都到齊了?”柳銳仰著頭掃視了老族長和莫家人一眼,笑著說道,“那咱們就開始吧。”
老族長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,淡然的說道:“莫家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穆雷冷冷的看了老族長身邊的胡良一眼,起身走到演武場的中心,開始宣讀規則。
其實那些冗長繁雜的規則大部分沒什麼用,真正需要遵守的規則是不能用暗器,以及不能使用藥物輔助。
隻要是憑借著自身的實力戰鬥,殺了對方也無所謂。
穆雷宣讀規則的時候,胡良湊到了花少的身邊,饒有興趣的問道:“今天是什麼顏色的?”
花少正在喝茶,險些一口噴出來。
她心裏的那些緊張和肅殺的感覺,被胡良一句話打消了,然後白了胡良一眼,低聲說道:“你還有心思貧嘴?”
“就算是明天要死了,今天也得過啊。”胡良笑著說道。
花少思索片刻,覺得胡良說的沒錯,而且看莫家人的狀態都不錯,顯然都已經做好了準備,她的心裏瞬間輕鬆了不少。
胡良繼續問道:“說啊,什麼顏色?”
花少的臉紅了紅,附到胡良的耳邊小聲說道:“莫家贏了我就告訴你。”
胡良撇嘴,有些不滿地說道:“贏了之後隻是告訴我?”
“那你想怎麼辦?”花少問道。
“送給我吧?”胡良壞笑了起來。
花少一巴掌打在了胡良的後背上,臉頰上帶著桃紅,她喝了口茶掩飾自己的嬌羞,然後對著胡良說道:“別貧嘴了,規則讀完了,該開始了。”
胡良大有深意的說道:“那我就當你同意了。”
說完,他起身走回了老族長的身邊。
穆雷看了胡良一眼,眼神中寒意更甚。
他宣讀規則的時候,胡良居然敢四處亂竄,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侮辱。
柳銳看著胡良的側臉,有些不屑和鄙夷。
他沒想到胡良為了跟花家打好關係,放著花家那麼多貌美如花的姑娘姑娘不去撩撥,偏偏要跟花少混在一起。
真是為了找到靠山,連自己的取向都變了,毫無骨氣。
胡良感受著他們兩個人的視線,想的事情很簡單。
花澗溪今天到底用的是什麼顏色的綢子?
……
穆雷的規則宣讀完,柳銳身後的一個柳家子弟不動聲色的喝了口水。
他的杯子裏有B型藥劑。
喝完之後,他上了場。
胡良看了一眼莫惜寧,輕聲對她說道:“記住我昨天跟你說的,變通,打得過就打,打不過就防守逃跑,堅持到兩分鍾就算是勝利。”
莫惜寧嗯了一聲,深吸一口氣,整理好了衣服之後,走到了演武場的中心。
穆雷站到了比武兩人的不遠處。
花少給了花晴一個眼神,花晴會意,站到了穆雷的對麵。
莫家和柳家也都各自出了一個人。
四個人站在四個角落,既是裁判,也劃定了比武場的範圍。
莫惜寧站到柳家子弟的麵前,行了一禮。
他對麵的柳家子弟不安的撓著脖子,眼睛赤紅,沒有回禮。
胡良心底微沉。
他沒想到柳家居然一上來就派出了一位吃了藥劑的半步古武者。
莫惜寧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。
花晴皺眉,看出了這名柳家子弟的不對勁,想要喊一聲暫停,檢查一下他的身體。
然而穆雷一聲令下,讓雙方開始動手。
胡良看向穆雷的眼神微寒。
很明顯,這個穆雷知道柳家的人有問題,他收了組織或者是柳家的好處,對此視而不見。
這個人滿口仁義,為了幫助莫家,不惜親自出手想要趕走胡良。
然而他自己做出來的事情,卻如此的讓人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