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柳青輸了,但柳青的那份藥還在。
隻要有這支藥劑,柳家就依舊穩操勝券。
柳銳已經恨死了柳青,恨不能現在就把柳青弄死,但他隻能忍著。
不過等到柳青把藥劑拿出來之後,他肯定要把柳青弄死。
柳青看著柳銳,沉默著一言不發。
胡良察覺到了柳銳的慌張,冷笑一聲,拍了拍莫山的肩膀,對著莫山說道:“你去。”
莫山有些猶豫。
他上場的次序被泄露,雖然老族長和胡良都沒有說什麼,但他心裏反而有些慌亂,擔心自己輸了,真成了莫家的罪人。
胡良拍了拍莫山的肩膀,沉聲說道:“是我讓你上的,你盡全力了,如果輸了我來扛,大膽的上吧!”
莫山還是有些緊張。
胡良抬手拍了莫山的腦袋一巴掌:“怕輸就回家睡覺,來這兒幹什麼?我都說了我負責,你怕什麼?”
這一巴掌把莫山打明白了,他感激地看了胡良一眼,然後走到了比武場上。
花晴忽然開口說道:“柳家要派誰出場?快點決定,否則要判你們輸了。”
穆雷看著花晴說道:“你好大的威風啊,說判負就判負?”
花晴絲毫不讓的回道:“沒有你嗬斥胡良的時候威風。”
穆雷想起了胡良和西爺的那通電話,恨恨的咬了咬牙,沒好氣的對柳銳說道:“聽見沒?人家要判你們負了!快點派個人上來!”
柳銳倉惶的回頭看了一眼。
他身後的子弟們都退了一步。
沒有藥劑,就算是在場的兩個古武者也沒有把握能打贏莫山。
柳銳沒好氣的訓斥眾人道:“怕什麼?最多也就是輸一場而已!咱們已經贏了三場,不用有心理負擔!”
他想學著胡良,給柳家人打氣。
然而柳家人卻沒必要受到鼓舞,反而臉色難看的指著莫山說道:“族長,你看看他。”
柳銳回頭看了一眼,心頭一驚。
莫山臉色肅殺,身上的氣勢展露無疑,眼睛裏有血絲,額頭上青筋暴起。
他擺明了是要殺人。
為了老族長而殺人。
柳銳下意識的看向了莫家人,發現所有的莫家人都憋著一股勁兒。
一股要殺人的勁兒。
這是胡良剛才幫他們繃住的一口氣。
現在,到了把這股勁用出來的時候。
柳家子弟是真的不敢上去,他們這兩天縱情酒色,意誌被消磨,此時麵對殺意滔天的莫家人,就等同於家狗遇上了野狼。
實力強暫且不論,僅憑氣勢而言,柳家人已經敗了。
花晴再次提醒柳家人,如果不上場,就要判負。
柳銳一咬牙,隨便拉了一個半步古武者:“你上去,堅持兩分鍾投降就行。”
這個年輕的柳家子弟眼神有些躲閃,顯然是十分懼怕莫山,但他不敢違抗柳銳的命令,隻能苦著臉上了場。
胡良這個時候忽然對著莫山高聲喊道:“下死手!打死打殘不用負責!”
莫家人齊聲吼道:“打死打殘不用負責!”
聲音整齊如同戰鼓聲聲,一股殺伐的氣勢滔天而起。
胡良帶出來的人,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這種殺伐氣息。
花少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莫家人。
她們花家都是些姑娘,韌性過人,但卻少了一種莫家這種氣勢。
然後她側頭看向了柳家人。
和她猜想的一樣,胡良這一嗓子,可算是嚇倒了這些柳家人。
不過比武還要繼續。
上了場的柳家子弟畏縮的看著莫山。
莫山帶著滿臉的殺意,看向柳家子弟。
還沒開打,勝負就已經分出來了。
穆雷咬牙喊了一聲開始。
莫山衝了出去。
隨後演武場回蕩的就是柳家子弟被暴打之後發出的哀嚎聲。
這一聲聲喊叫像是鞭子一樣抽在了柳銳的心裏。
他焦急的看著柳青,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說道:“咱們要輸了,趕緊把藥劑拿出來吧,柳家要是垮了,你也沒有好果子吃啊!”
柳青說道:“用藥劑贏來的勝利,你不覺得太惡心嗎?”
“不惡心!”柳銳眼神凶狠地說道,“能贏就行!贏了就是王,敗了就是寇!”
柳青搖頭,失望至極的說道:“你忘了柳家老祖宗交給咱們的東西了嗎?”
當年柳家的祖先是沿海民團的領袖,以守護當地的百姓為己任。
可柳銳已經完全把柳家的傳承和精神忘了。
柳銳討好的說道:“隻要你能把藥劑拿出來,我讓你當副族長,以後家族的事務你來處理,你來把柳家的傳承發揚光大!”
他說得好聽,但實際上隻要拿到藥劑,柳青當場就要死。
柳青搖頭說道:“藥劑我已經扔了。”
“什麼?!”柳銳臉色大變,盯著柳青的眼睛問道,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