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柳元都隻是棋子,胡良是有資格下棋的人,如果胡良真的覺得用錯了柳元,那她和柳元的下場會非常慘。
柳辰連忙繼續說道:“我願意替您賣命,不如您讓我來接任族長?”
雀姐臉色慘白。
柳元的眼神閃爍。
胡良沉默了片刻,輕聲問道:“你在做夢?”
這句話說完,會客廳裏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。
柳辰勉強的笑著問道:“您不是說自己用錯人了嗎?”
“我用錯了你。”胡良幹脆地說道,“柳元說的沒錯,我該殺了你的。”
柳辰臉色大變,這個時候才明白胡良真正的意思。
他連忙說道:“我活著才能讓柳家人安穩的生活!您不能殺我!”
胡良冷笑一聲:“我能殺了柳銳和柳家的那些長輩,就能把柳家滅族,誰敢鬧事?”
話雖這麼說,但胡良不是那種嗜殺的瘋子,他不想殺了那些沒有過錯的柳家人。
不過柳辰卻誤會了他的意思,所以胡良說出了實話,讓柳辰清醒一下。
他能活下來,是因為胡良不願意殺太多的人,而不是因為他有多麼重要。
柳辰明白了這個事實之後,臉色慘白,終於明白,他和柳元的地位天差地別,根本沒資格威脅柳元,也沒資格玩弄人心,暗中奪權。
胡良對柳元說道:“殺不殺他,你來決定,隻要柳家不亂就行,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柳元握緊了拳頭,感激地說道:“我明白!”
胡良掛斷了電話。
雀姐滿臉激動的看著柳辰,恨恨的說道:“你現在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嗎?”
柳辰看了她一眼,撲通一聲跪了下來,滿臉討好之意地說道:“明白了,族長,我保證聽您的話,你留我一命吧!”
他哀求的看著柳元,絲毫不顧及自己長輩的身份。
隻要能活下來,尊嚴和臉麵對柳辰來說都不重要。
柳元厭惡的看了柳辰一眼,緩聲說道:“沒有我的命令,你不許離開自己的住所。”
麵對苦苦哀求自己的柳辰,他還是有些心軟了,隻是把柳辰囚禁了起來,沒有殺他。
柳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,然後感激涕零的上前要抱柳元的腿。
柳元回頭了幾步,皺眉說道:“沒什麼事就回去吧。”
打發走了柳辰之後,偌大的會客廳裏隻剩下了柳元和雀姐。
雀姐終於放鬆了下來,躺在了名貴的真皮沙發上,柳元的眼裏也浮現出了幾分笑意,坐到了雀姐的身邊。
桌子上擺放著一堆文件,上麵記載了柳家目前的文件,柳元隨手拿了一份文件,翻閱了起來。
雀姐則眼波流轉,起身坐到了柳元對麵的桌子上,然後緩緩地張開了雙腿,一雙白嫩如玉的腳撩撥著柳元。
柳元眼中閃過一絲火熱,不過他深吸一口氣之後說道:“先把文件看完。”
雀姐很欣賞柳元這種正直努力的性格,才會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柳元青睞有加,她收齊了自己動人的風情,挽起了頭發,坐在了柳元的身邊,幫他整理起了文件。
……
胡良掛斷電話之後,蘇珂緩聲問道:“柳元會不會拿著雞毛當令箭,胡亂殺人?”
“不會,柳元很謹慎。”胡良說道。
用人不疑。
既然打算要用柳元,那胡良就不會平白無故的懷疑柳元。
蘇珂無奈的搖了搖頭,覺得胡良就是護短。
就在這個時候,有人敲門,莫惜寧說道:“師父,花少找你。”
蘇珂大有深意的看著胡良:“我就不跟著你去了,免得打擾你們。”
胡良無奈的說道:“她就是來探病,看看我傷得重不重。”
蘇珂笑著說道:“我懂。”
胡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,不知道這個小妞到底懂了點什麼。
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,轉身出了門,到了亭台處,遠遠地就看見一個人有些不安的四下張望。
胡良走到亭台下,笑著問花少:“今天怎麼這麼急躁?一點都不像你。”
花少看著胡良脖子上的紗布,確認了胡良沒什麼大礙之後,長出了一口氣,心境平穩了下來,不過語氣還是有些激動地說道:“你差點就死了!居然還這麼淡定?”
她聽說胡良險些被割開大動脈的時候,心都差點跳出來,胡良反而一副淡然的樣子。
胡良摸了摸花少的頭發,笑著說道:“我這不是沒死嗎?”
花少半眯著眼,認真地說道:“你一定得小心謹慎,你現在是老大,不能跟當傭兵的時候一樣,老是想著自己一個人解決所有的問題!”
胡良笑著點頭,然後湊到花少耳邊問道:“今天是什麼顏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