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的醫生們盯著花大姨,眼睛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敬佩。
就算是輸了,她還是沒有放棄救人。
她是個真正的醫生。
“我贏了!”孫勝文卻看都不看一眼自己還在流血的傷者,完全沉浸在了勝利的喜悅中。
人們沉默著,不再向著孫勝文說話。
“你在傷者的傷口上做了手腳。”
等到傷者被帶走,花大姨才站了起來,滿手是血,盯著孫勝文的眼睛說道。
“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。”孫勝文冷笑道,“怎麼,莫非你是輸不起,所以要找借口賴賬嗎?”
“花家輸得起。”花大姨平靜的說道,“但那個傷口的大小實在太巧了吧?”
之前沒事,但稍微一碰就出血了,這種精度的傷口,不像是無意間形成的。
“你要是輸不起就明說,我可以再給你們花家一次機會,但你要這樣亂說話,我可就直接帶著兩位美人走了。”孫勝文臉色不善的說道。
反正外人看不出他做的手腳,任憑花大姨怎麼說,他都是勝者,現在就可以直接把人帶走。
花大姨盯著孫勝文說道:“我不服。”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孫勝文問道。
“換兩個傷者,重新比。”花大姨說道。
孫勝文冷笑一聲:“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,我憑什麼再給你一次機會?”
“你不敢?”花大姨輕笑著問道。
“我有什麼不敢的?”孫勝文冷笑著說道,“你要是想再比一次也行,不過你得多加點賭注。”
花大姨問道:“你想要什麼?”
“你。”孫勝文眼神火熱的說道,“如果我要是贏了,你就跟我走,怎麼樣?”
他最喜歡花大姨這種有韻味的女人,隻要一個眼神,她們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。
像是花大姨這種漂亮又成熟的女人,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。
“你做夢!”花大姨根本看不上孫勝文。
“那就不好意思了,請你下去吧。”孫勝文冷笑著說道。
花家的醫術高手很多,但能對他有威脅的隻有三個。
現在隻剩下一個花婆婆了。
他已經狠狠的打了花家兩個耳光,隻要花婆婆出現,再把花婆婆打敗,今天,花家的臉就算是徹底被打爛了。
花家的人臉色都很難看。
她們是花家下一代的中堅力量,眼看著就要接手花家了,可她們卻隻能依賴花婆婆這個老人來解決問題。
這讓這些年輕的花家姑娘們很難接受。
“我答應你的條件!”花大姨咬牙說道,“這次的傷者要我來找!”
她寧願賭一把,也不想讓花婆婆出麵來解決事情。
“孫勝文,你欺人太甚!”花少站了起來,準備讓人把孫勝文趕出去!
這樣也就是丟一下臉,落個仗勢欺人和輸不起的名聲。
總好過讓花大姨賭上自己的前途。
“花少,我勸你冷靜考慮一下。”孫勝文譏諷的笑著說道,“我可不是好欺負的。”
這個時候一個花家的姑娘連忙跑到花少的耳邊,輕聲說道:“山下有不少高手,看不出身份,不過可以肯定,那些人都是武者。”
花少的眉心有些疼。
她還是小看了組織的手段。
不過她盡可能的不讓情緒影響自己的思考,想著該如何應對眼下的事情。
她想到了胡良。
如果胡良在就好了。
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的需要胡良。
不過胡良還在書院,如果可能,她不想去打擾他。
那麼就隻能讓花大姨再來試一次了。
“您有把握嗎?”花少看向了花大姨。
“隻能試試。”花大姨無奈的說道。
雖說她的落敗是因為孫勝文動了手腳,但她不得不承認,孫勝文的醫術很好,就算是病人沒有問題,她也隻有五成的勝算。
她把自己的前途和花家的臉麵都壓在了這五成的勝算上。
花少長出了一口氣,堅定的說道:“大姨放心去治病,其它的事情,我來抗著。”
說完,她便讓人去找合適的傷者了。
江左的工廠很多,每天都會有工人傷,找兩個傷勢差不多的傷者不算難事。
人們在廳裏等了半個小時,便有兩個被戳傷了肚子的傷者被送了過來。
“還是你先挑。”孫勝文笑著說道。
這兩個傷者來自不同的工廠,也的確是當地的工人。
不過他們受了什麼樣的傷,孫勝文一清二楚。
因為他們是被組織的人弄傷的。
為了今天這場比試,組織在江左弄出了兩百多個傷者,所以就算是從外麵找傷者,八成還是會找到組織安排好的人。
孫勝文覺得自己勝券在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