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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良這個時候又遇到了一個人,薑總管似乎已經猜到了胡良要走哪條路,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人來對付胡良。
“你就是梟?”對麵那個戴著麵罩的男人聲音有些怪異的問道。
“你認識我?”胡良挑眉問道。
男人笑了,然後扯下了自己的麵罩。
三個姑娘露出了驚懼的神情,連莫山的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驚訝。
眼前的這個男人嘴上沒有了血肉,牙齒也七零八落,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猙獰。
胡良麵色不變,在戰場上,什麼樣的傷都有可能出現,比這個男人更慘的人胡良見過無數個。
見的多了,自然就不會怕了。
莫惜寧臉色複雜的看了胡良一眼,她之前已經知道胡良生活的很苦,可直到她看到這個男人的傷,她才對胡良幾年前過的日子有了一絲真正的了解。
她很難想象,一個幾歲的孩子,在這種環境下長大,會是什麼感覺。
就在她走神的時候,對麵的男人開口問胡良:“銀狐是你的徒弟吧?”
胡良臉色古怪的說道:“我不是,不認識,別瞎說。”
男人愣了一下,然後說道:“銀狐自己說了,你是他師父,誰要是敢動你,先準備好麵對銀狐傭兵團的報複。”
胡良險些罵出聲來。
銀狐這個小王八蛋是個能惹事的主,他還跟著胡良的時候,就經常去找某些大勢力坑蒙拐騙,每次惹了事,都是胡良給他收尾。
後來銀狐成了高手,有了自保的能力,胡良就把他趕走了,不過這個家夥非但沒有收斂,反而愈發的能惹事。
惹了這麼多的事,搶了不少的錢,銀狐的傭兵團迅速的組建了起來。
而胡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,都在被銀狐的仇家追,那些人自然殺不了胡良,可誰架的住自己每次放個水就有幾個殺手竄出來?
那個時候胡良每次上廁所都要找兩個人值班,守著胡良才行。
所以胡良幹脆就不認這個徒弟了,時間久了,人們放過他了,他才敢一個人上廁所。
胡良沒想到,這麼多年後,自己又成了銀狐的師父。
“我臉上的傷是他弄出來的,我殺不了他,所以我來殺你了。”男人說道。
胡良無奈的歎了口氣:“說吧,你要玩什麼?”
“槍械。”男人傲氣的說道,“桌子上有兩把拆開的槍和一顆子彈,誰先組裝好,誰就能開一槍。”
能從銀狐的手上活下來,這個人自然也是傭兵中的佼佼者。
在他看來,胡良的實力很強,不過對槍械的控製也就那樣,遠不如他!
胡良的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:“要是你先組裝完了,你會打誰?”
男人看了一眼蘇珂,意思非常明顯。
胡良眼神微寒:“要是我先組裝好,你會自己放棄嗎?”
“不會,除非你殺了我,或者是我把你身邊的人都殺光了,然後再殺了你,否則咱們就要一起比下去。”男人平靜的說道。
莫山目前一步,走到胡良的身邊,小聲問道:“要不要我上?”
胡良不能殺人,就注定沒辦法贏下這場生死鬥。
“你不行。”胡良眯眼看向了男人的手,“這人最起碼摸了二十年的槍,你比不過他,而且薑總管不會允許我不上場。”
胡良已經明白了薑總管要做什麼。
薑總管想讓他輸,然後再當著他的麵,殺了他在意的人。
殺人不如誅心,薑總管懂這個道理。
既然如此,薑總管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來逼胡良上場。
果然,男人看著胡良說道:“船上有炸彈,你不跟我比,那所有人都會死。”
胡良不得不應戰,但胡良不能殺人。
對方不死,死的就是胡良身後的女人。
薑總管這是要逼死胡良。
遠在江左的薑總管搖晃著酒杯,譏諷的對手下說道:“他殺不了人,就隻能看著自己的人被殺,我要一刀一刀的把胡良的心紮穿,讓他體會一起真正的絕望。”
手下說道:“您這招太厲害了。”
“我現在比較好奇,胡良會不會被逼瘋?”薑總管說道,“他原來就是精神有病,現在遇到這種事,很有可能會瘋的。”
手下點頭說道:“我覺得他都不敢接受這次的生死鬥,八成會想著直接動武。”
薑總管點頭,讚同了手下的說法,胡良未必有膽量接這次的生死鬥。
在薑總管看來,胡良之前勇猛無雙,不怕失敗,那是因為他沒有壓力,現在胡良輸了,自己在意的人就死了,胡良還能那麼無所畏懼嗎?
不可能的。
然後就在這個時候,薑總管看到屏幕中的胡良說道:“我接受,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