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:“咱們是不是太凶了?萬一他不敢回來怎麼辦?”
薑總管冷笑著說道:“孫勝文這個人我了解,膽子小,已經被組織欺負慣了,對付這種人,你就得嚇唬他,他隻要一害怕,你說什麼,他就會聽什麼。”
楊成點了點頭,表示受教了。
薑總管說道:“去,告訴劉家,我們找了一個醫生,可以把劉安治好,記住,這件事要背著劉江做。”
劉安昏迷,劉江就是劉家的老大,劉江肯定不願意讓劉安醒過來。
楊成疑惑的問道:“孫勝文還沒答應,現在就聯係劉家,是不是太早了點?”
“胡良已經死了,花家胡良都沒保住,能保得住他一個孫勝文?”薑總管嗤笑道,“按我說的做就行,孫勝文肯定會回來。”
楊成一想,覺得薑總管說的有道理,轉身去聯係劉家人了。
薑總管看著屏幕,沉思片刻,然後又發了一條消息:“盡可能多的從花家帶一些情報出來。”
他非常自信,在他看來,胡良也好,花家也好,什麼都不是。
胡良夠厲害吧?跟組織作對,現在也已經死了。
隻要孫勝文腦子沒病,就一定會回來。
有了孫勝文,劉家就能重新跟組織站在一起。
薑總管已經在心裏開始盤算,有了劉家的幫助,他要怎麼把花家、莫家和柳家吃到嘴裏。
……
此時的孫勝文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出了問題。
他很清楚,現在組織缺醫生,他回去之後,隻要表現的好,薑總管肯定不會對他怎麼樣。
現在是一個絕好的回到組織的機會。
花家現在沒有派人看守他,他隻需要大大咧咧的走出花家,就能重新回到組織那邊。
可他卻猶豫了。
他想留在花家。
這個想法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,他非常清楚組織有多麼狠,要是現在不回到,那事情就真的麻煩了。
想到這裏,他起身走向了山下,默默想著,保命要緊,胡良都已經死在了組織的手上,他留在花家,那就是半夜開著燈上茅房。
不過到了山門的時候,他停下了腳步。
“他在想什麼?”花睛臉色古怪的問花少。
花少看著屏幕,也有些不解,不過還是用對講機命令道:“先不要動手,看看他要做什麼。”
“這些設備還真好用。”花睛看著對講機和監控,感慨了一聲。
花家不缺錢,在被穆合襲擊之後,迅速的弄齊了這樣一套設備。
孫勝文以為沒人盯著他,其實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花家的掌控之中。
“他不會是不走了吧?”花睛看著屏幕裏的孫勝文說道。
花少說道:“不走更好,也就不用收拾他了,而且他醫術的確不錯,他肯留下,對咱們來說是一件好事。”
話是這麼說,不過花少覺得孫勝文不會留下。
沒了胡良,組織的勢力明顯要比花家強不少,孫勝文站在門口,可能是在等什麼人。
果然,沒過一會,孫勝文便拿出了手機,有些焦急的發了一條消息。
“準備動手,接他的人可能快到了。”花少凝重的說道。
話音剛落,孫勝文猛然邁腿朝著山上跑了起來。
花少懵了,花睛也懵了。
這是什麼意思?
不走了?
孫勝文居然沒跑?
“難不成他跟咱們家哪個姑娘談戀愛了嗎?”花睛臉色古怪的說道,“還是說他發現了咱們在盯著他?”
花少一臉嚴肅,覺得都可能。
她站起來說道:“不管是為什麼,去見他一麵就知道了。”
不一會,花少就見到了坐在樹下在喘氣的孫勝文。
花睛直接問道:“你怎麼不走了?”
“你們一直在盯著我?”孫勝文有些意外的問道。
花睛和花少對視了一眼,然後問道:“你是不是跟花家的姑娘談戀愛了?”
“啥玩意?”孫勝文皺眉問道,“你們在說什麼?”
花睛有些意外的問道:“你不知道我們在盯著你,也沒跟花家的姑娘談戀愛,為什麼跑到一半又回來了?”
孫勝文明白了花睛的意思,深吸了一口氣,認真的說道:“我在門口的時候,總覺得後背一陣發涼,然後想起了胡良的臉,再然後,我就回來了。”
花睛和花少無語對視,她們真沒想到,麵對會決定生死的選擇,孫勝文居然因為想起了胡良的臉,所以改變了想法。
孫勝文看著她們凝重的說道:“我有一種感覺,胡良不會這麼輕易死掉,你們信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