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風一直在車上,沒有出麵。
他的任務是防止有人逃走。
而在胡良動身之後,他就直接給自己的師父發了一條消息,把胡良動手的事情告訴了他的師父白千山。
白清風雖然看上去是被胡良收買了,但實際上,他還擔任了白千山的眼線,負責盯著胡良一點。
而白千山接到消息之後,十分頭疼。
這個小混蛋也太沉不住氣了,這才過了半天的時間,居然就要去找雪山的門主們算賬。
白千山絕對不能讓胡良被殺。
但他跟老僧又有過提前的約定,不能太早出麵,免得胡良這個雞賊的小子猜到端倪。
思索良久之後,他給朱潤軍打了電話。
這兩個人關係極差。
電話接通,兩個人像是慣例一般,先問候了一下對方的父母和家人。
然後朱潤軍才問道:“有什麼事兒要求老子?”
“胡良那小子作死去了。”白千山說道,“你也知道,他不能死。”
“那你就出麵唄。”朱潤軍無所謂的說道,“雪山除了洪武門的那個老家夥和孫連壁之外,還有誰能打得過你?”
白千山皺眉,說道:“你個老東西,老子既然打電話給你,那就說明了老子不能出麵!”
朱潤軍起身,怒聲說道:“你來求老子救人,你這是什麼態度?”
“胡良的事兒,那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兒嗎?”白千山拍著桌子說道,“就這麼一根獨苗,他死了,咱們還有什麼盼頭!?”
朱潤軍紅著臉吼道:“那你就直說,你為啥不能出麵?還要讓老子出手?”
“那個老東西說不讓我出麵。”白千軍不耐煩的解釋道,“他說不能讓胡良那個雞賊的小子知道咱們在意他。”
朱潤軍皺眉,問道:“為什麼?”
“胡良那小子今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明天就能一個人打上雪山,讓咱們幾個去給他善後。”白千山怒聲說道,“我有什麼辦法?我已經出麵過一次了,這個時候再出麵,他肯定會發現端倪。”
朱潤軍沉默片刻,揮手說道:“行吧,我去一趟。”
白千山鬆了口氣,認真了起來,說道:“千萬要快一點。你也知道,咱們幾個能死,但他可真的不能死。”
朱潤軍直接掛斷了電話,穿上了一身白底火紅雲紋的衣服,轉身出了門,坐上了一架直升飛機,用最快的速度朝著江左趕了過去。
……
胡良被三個雪山門主圍住,但臉色如常。
他手裏畢竟還有兩個人質。
雖然這三個門主很強,但他未必沒有逃走的機會。
“三位,聊聊?”他笑著問道。
那三個門主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而這個時候,一道聲音響起,帶著幾分不屑:“你想聊什麼?我可以陪你聊。”
胡良後背一涼,抬眼看向了窗口。
一個人影緩緩跳了上來。
這個人出現之後,三個門主站到了一旁。
而這個人緩緩的走到了他們三個人前麵。
毫無疑問,這個人就是這三個人的老大。
巧的是,胡良認識他。
雖然這是第一次見麵,但胡良跟他通過很多次電話。
胡良麵前這個威嚴的白發老者,就是孫連壁。
“沒想到雪隱門門主居然還親自出麵了。”胡良的額頭有冷汗滴落,雙手更是微微用力,確保可以在一個瞬間把這兩個人弄死。
孫連壁給了胡良極大的壓迫力。
幾乎在孫連壁說話的同時,胡良就已經感覺到了。
孫連壁比老尼姑更強!
雖然胡良感覺不到,孫連壁究竟比老尼姑強多少,但胡良猜測,孫連壁恐怕能比老尼姑強出三成。
這已經很恐怖了。
現在胡良的實力雖然突飛猛進,但實際上,胡良還不是老尼姑的對手。
胡良也就隻是有自信能接下老尼姑幾招,然後從容不迫的逃走而已。
孫連壁太強了。
再加上三位雪山門主。
地青門門主也還有戰鬥力。
胡良一瞬間覺得,他今天恐怕很難逃走了。
孫連壁盯著胡良的臉頰,又盯著胡良的眼睛看了一會,坐了下來,說道:“你不是想要聊天嗎?說話吧。”
胡良吸了吸鼻子,問道:“放我走,我可以放安托迪納離開。”
孫連壁譏諷的笑了笑,說道:“你應該能感覺到我的力量有多麼強大,那你就應該明白,我根本不在意安托迪納這種普通人的死活。”
財富是可以繼承轉讓的。
死了一個安托迪納,安托迪納家還在。
孫連壁這種實力的強者,見慣了生死,他根本不在意安托迪納這種人的死活。
胡良思索片刻,說道:“我師父很厲害的,她能找來特殊部門的白千山出麵。白清風你知道吧?他是白千山的徒弟,現在跟著我混呢。”
這話說出來有些幼稚,像是小孩在炫耀自己的家長有多麼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