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簡直就是混亂,錯誤,瘋狂的夜晚,糟糕至極。
雷彥風再度將於微微甩上車時,於微微痛得慘叫,冷汗直流。
“啊!疼!”
雷彥風起先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,這時才發現她額頭滿是汗珠。
再看,她纖弱的手臂被拉脫臼了。
他這才想起,可能第一次他把她丟進隔壁包廂時,她就已經脫臼了。而她,已經忍痛了很久。
他心裏有些異樣的難受,想要伸手碰她。
難得的,於微微竟然躲開了。剛才的事,她驚魂未定,眼裏滿是害怕。
她的眼神分明怕他了。雷彥風有如挨了一記悶拳,堵得慌。他今天是怎麼了?這樣失控,這樣喪心病狂。
他煩躁地開車狂奔帝都中央醫院。
“哢噠。”一聲。
骨科醫生將於微微手肘複位。
於微微痛得將下唇咬白。
骨科醫生打量了下她手臂上,裸露的脖子上,有一些青紫痕跡,心下雪亮,瞟了一眼雷彥風,涼涼道,“看不出來,有些人模人樣,行為倒是獸性。年輕人,節製點,別搞那些變態的。”
雷彥風怒氣上來,握緊拳。
於微微隻得拽著雷彥風的胳膊,將他拉走,“對不起,謝謝您,醫生。”
出了醫院大門,於微微便放開了雷彥風,一言不發。
他今晚得所作所為,她終究是介意的。
氣氛尷尬得令人窒息。
雷彥風煩躁得點了根煙,他並不抽煙,兜裏的煙也是應酬用的。
他抽了兩口,隻覺得心裏更煩,把煙扔地上狠狠踩滅。
“微微。你怎麼在這?”
這時,低沉溫和的男聲突然打破了寧靜窒息的氣氛。
於微微詫異地抬頭,“上官絕,你怎麼來了?”
上官絕輕輕點了下她額頭,“怎麼,就許你從美國回來,我就不能?”
舊友相逢,於微微吐了吐舌頭。
然而這樣俏皮的動作落入雷彥風眼裏,確是另一番意味。更像是情人間羞怯的調情。她在他麵前,何曾有過這樣的舉止?他心裏火氣陡然竄上來。
“微微,你看起來很糟糕,出什麼事了?”上官絕挑眉。
於微微還沒來得急回答。
雷彥風上前將於微微猛地攬到身邊,“上官絕,這是別人的私事。你這個有婦之夫,似乎不合適插手。”
於微微尷尬,“別這樣。我,我”
上官絕優雅地整理下袖口,慢條斯理道,“哦。不巧的是,前不久,我離婚了。所以”他故意停頓了下,“要是雷總留不住人,就別怪我橫刀奪愛了。”
於微微簡直要奔潰,上官絕這是來幫倒忙的嗎?
眼看著雷彥風要發怒,她趕緊上前將上官絕推開,小聲道,“你先走。我改天去找你聊。”
上官絕隻是輕輕拍了拍於微微,“我去醫院處理點事,先走了。”
說完,他邁步跨入帝都中央醫院。
於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“微微?叫的真親熱。當年你和他一起去了美國。現在又為什麼要回來?你,不,或許是你們兩,一起回國,你出現在同學聚會,算計我,破壞我的婚禮,破壞我的項目,究竟有什麼目的?”雷彥風冷冷審視著於微微。
於微微心裏默默解釋著。
彥風,我被迫離開這麼多年。
愛了你這麼多年,可惜,我不能讓你知道。
雷彥風憤恨地捏住她的手,“從今天起,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,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麼花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