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彥風闖進來的時候,雲溪正在摸索著收拾調酒台。
她能聽出他的聲音,是那天那個男人,聽到他買下了咖啡館,她也沒有多大反應,畢竟對他來說,隻是換了個老板。
“你要喝點什麼?老板。”她微微一笑。
這種笑容,淡雅,清新,正是他記憶中的樣子。
雷彥風上前猛地扣住她,將她從吧台裏拽出來,激動地問她,“我問你,你是不是忘記一些事?”他停頓了一下,想了想措辭,“我的意思是,你是不是失憶了?”
他覺得,這個可能性很大,否則微微為什麼不認他呢?
雲溪歎了口氣,“這位先生。我理解你想找妻子的心情。可我真的不是。沒錯,你說對了,我是缺少了部分記憶,可我清楚的記得,自己的名字叫雲溪。所以,我真的不是微微。”
她這樣說,雷彥風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沒底。
他太害怕了,害怕自己隻是一場空歡喜。
可他執著地想,不會那麼巧的,這麼多吻合,這麼多相似之處。
是的,她一定是!
雷彥風一步步將雲溪逼至牆角。直至退無可退。
雲溪雖然看不見,卻能感受到他迫人炙熱的氣息,她雙手抵住他,緊張起來,“你要做什麼?”
這一年多來,壓抑的太久了。此刻雷彥風隻覺得自己在失控邊緣,他抵住她,附在她耳邊字字道,“微微我記得你身體每一處,我撫摸過你每一寸,就算你換了名字,動了容貌,但不是所有的,都會變。”
“那天我喝醉了,沒能仔細看你的身體,現在我想再驗證一下。”
雲溪被逼急了,一揮手,“啪”一聲,恰恰煽到他臉上,她有些害怕地縮回了手,“那晚你喝多了,我可以不計較。但是現在你是清醒的。你不能這麼做!”
這一巴掌,讓雷彥風清醒了一些。
這時,他手機響起。
他低頭,見是郝連容若的電話,立馬接了。
電話那頭,郝連容若騷包的聲音傳來,“雷大總裁啊,皇天不負有心人啊。還真讓你找到了點蛛絲馬跡。據我調查,於微微一開始是隨父姓,叫林雲溪。後來大概是林厲傑不承認她們母女,她很小的時候就自己改名成於微微。”
“多謝。”
雷彥風惜字如金,立馬掛斷電話。
知道了這個消息,他反而平靜下來。
大概是因為,終於不用再擔心了。
他緩緩地按住她的肩頭,語氣溫和,輕柔,“你平時住哪?”
雲溪詫異他為什麼突然不再激動,回答,“咖啡館後麵有間屋子,我一直住那。”
“你失憶了,難道你不好奇自己是誰?如果你是有丈夫,有孩子的,難道你不想和他們團聚?”雷彥風問道。
雲溪愣了愣,“可我真的不是微微。”
“我朋友查到了,微微小時候曾經用過林雲溪這個名字。你不覺得,太巧了嗎?”雷彥風耐心地一步步誘導著。
雲溪皺了皺眉,有些動搖,的確,她也想知道自己的來曆。
雷彥風繼續,“你看,這樣好不好。你恢複記憶前,我一定會尊重你,不會隨便碰你。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?我可以帶你看最好的醫生,治你的眼睛,我有足夠的耐心,等你想起一切,好嗎?”
雲溪想了很久,如果可以恢複視力,這個誘惑對她來說很大。
“你真的不會再碰我?”她問。
“我保證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