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談手大笑道:“僵屍四大真祖,你王門獨奉贏勾,卻不知道,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麼守護神,如今你王家遭逢大難,你的勾贏老祖當真會出來保護你嗎?笑話,傳說中虛無飄渺的東西,也隻有你們這些沒有見識的人才會肯定他的存在!可悲可歎!”
王家族人麵上皆有怨怒之色,可見這贏勾老祖在他們的心中的地位何等崇高,因為在他們的從小的灌輸下,贏勾老祖就是他們王氏一脈的圖騰,保佑著王家血脈不滅,世代興旺,自然是不允許他人隨意汙蔑的。
司馬談手笑道:“王家小兒,你祝由一脈向來講究玩屍弄魄,今日我便要用你們祝由信奉的僵屍,來滅你祝由滿門!”說完,司馬談手在房屋上一招,眾人隻聽見一陣低沉的腳步,朱紅色的大門緩緩地打開……
天空中的血色更加濃鬱。
隻見門外緩緩地走來一人,渾身浴血,肢體僵硬,王雲光目光如電,頓時察覺到這人已經沒有了呼吸,不由得臉色大詫驚呼道:“司馬談手,你我恩怨,何必連累這些無辜的百姓!”
司馬談手狂笑道:“當今戰亂紛飛,命如草芥,多死幾個又何妨!”司馬談手一招手,那具沒有了呼吸的屍體緩緩地走進了屋中,這人的皮麵似乎如同剝離了的牆皮一般,掉落了不少,裏麵露出森森的血肉,都不見鮮血,而是時日長久之後變成的醬紫色,半個頭皮之中,可見早已分辨不出顏色的腦漿,亦步亦趨地在司馬談手的指使下,向著屋中的眾位王氏門人走來,王家門人,大多數還能夠保持鎮定,但是一些根基淺薄,沒有見過世麵的低級弟子已經開始麵上有些懼意。
“紅煞!”王雲光恨恨地道,“你好狠的手段,司馬談手,當年庚子之亂之時,就不該讓你僥幸脫逃。”
司馬談手陰聲笑道:“小子,你不提這場過節也就罷了,當年圍剿我義和團義士的人中,也不少你王家一份吧,今日你我便新仇舊恨一起了解!”
“司馬談手,你用活人煉屍,祭煉鬼借屍之術,就不怕天譴嗎?”
司馬談手笑道:“這等陰術,也隻是你們祝由的畜生才想的出來,我不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,閑話少說,好戲才開鑼!”司馬談手手一揮,這具紅煞便開始進入門中,神色幹枯地走到王家大院之中。
鬼借屍之術,卻是傳自祝由一脈,因為祝由趕屍,有三趕三不敢之說,雖然說,如同王雲光這等身份的人也要走腳,但是大多數走腳的弟子還是祝由中的最底層的弟子,祝由一脈向來有著‘一年抬三年轉,十年鬼打人,百年拳打鬼’意思就是,入門一年,隻配跟在師父後麵抬抬屍體,布布道場,入門三年,師父就會教些如何驅動喜神的方法,這個時候便可以單獨去走腳了,但是也隻是走走腳,迎迎喜神而已。這也是說明,祝由道法易學難精,真正要窺其堂奧,除非是王雲光這樣的天縱奇才,資質平庸之輩,恐怕一生也隻有趕屍走腳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