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方身形如電,翻過幾個山頭,很快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形,唐方心中一喜正待開口,紫玲玎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唐方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紫玲玎的身邊,隻見紫玲玎盯著前方,雙目一眨不眨。
唐方湊了過去,涎著臉道:“小紫,是你找我啊,這月黑風高,四下無人的,嘿嘿……”
“少貧嘴,看前麵。”紫玲玎冷冷地道,唐方順著紫玲玎的指向看去,果然看到前方密林深處,有一個人在盤膝打坐,皺眉道:“這不是鄔蠱那小子嗎?你跟蹤他!”
“嗯,等會有場好戲看,你看不?”
唐方輕聲笑道:“看戲我最喜歡了,小紫,果然還是你對我好。”
“少囉嗦,別讓人發現了。”紫玲玎輕聲道,兩人將身上的氣息隱藏,躲在不遠處,連呼吸都變得十分緩慢,若非超凡高手,絕難發現兩人行蹤。
鄔蠱顯然受傷之後便在此處療傷,隻見他麵容慘白,氣息紊亂,顯然受了不輕的傷,鄔蠱調息片刻,睜開雙眼,吐出一口血漬,狠狠地道:“方雲,算你狠,給我十年時間,我定然將大金光術融會貫通,到時一定將你一舉打敗。”
“唉!”一聲歎息想起,鄔蠱頓然警覺,厲聲道:“誰?”
密林處,一人緩緩地走了出來,他雙手插在袖中,佝僂著身軀,仿佛隻要一陣風便可隨時將他刮去,鄔蠹咳嗽一聲,緩緩地道:“此地豺狼虎豹眾多,師兄身負重傷,我怕師兄萬一有個閃失,我不好跟鄔家交代,所以才暗自跟了上來,也好給師兄一個照應。”
鄔蠱抬眼看了眼前的鄔蠹一眼,冷冷地道:“是你這個肺癆。誰要你跟著我了?”
鄔蠹眼中的殺機一閃而沒,笑道:“是八師叔吩咐的,當然師弟也是很擔心師兄的身體的。”
“是這是來看我的笑話嗎?”
“哪裏,不敢,剛才師兄在趕屍大會上大展神威,隻是方雲小兒太過狡詐,所以才導致師兄一時不察失了手,其實按我說,這一戰,原本就應該是師兄獲勝的。”
鄔蠱長歎一口氣道:“此子天生陰陽眼,徒之奈何,當年敗在王雲光手下,我也認了,是我學藝不精,這五年來我精心苦練,等的就是今天能夠一雪前恥,誰知道,我居然敗在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手裏麵我不甘心啊,我不甘心啊。”鄔蠱仰天長歎,心情悲憤,鄔蠹連忙道:“師兄重傷未愈,切莫太過傷心,影響傷勢,留下積傷,就不好了。”
“也罷,無論如何,我敗的心服口服,不過再給我十年,我定然會將這兩人一起踩在腳下,對了,還有那個叫做唐方的小子,他居然能夠硬接我金光幻身一招,不可小看,告訴諸師叔師伯,就說我鄔蠱要閉關十年,十年之內,誰都不要來找我。”
鄔蠹笑道:“師兄如此勤勉,實在是我輩的楷模,但是戰勝王雲光他們,方法還有很多師弟有一技,不知道師兄願不願意聽。”
鄔蠱道:“從小到大,我們鄔家之中,就屬於你小子詭計多端,你說的若是一些陰謀詭計的話,還是不要說的好了,我希望我能夠堂堂正正的戰勝這兩人,一雪前恥,陰謀詭計我不屑為之。”
鄔蠹幹笑道:“那是,師兄向來光芒磊落,不過我與方雲相處過一段時間時間,對他的道術再是了解不過,也推測出他的破綻所在,不知道師兄願不願聽了。”
鄔蠱心中一動,冷冷地道:“說來聽聽。”
鄔蠹微微一笑,俯身過去,嘴唇動了動,鄔蠱皺眉道:“你說得太輕了,沒聽清楚,大聲點。”
鄔蠹湊到了鄔蠱的耳邊,鄔蠱也不由自主地將頭偏向了鄔蠹,鄔蠹輕聲道:“戰勝一個人,有的時候,要靠這裏。”說完鄔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鄔蠱皺眉道:“什麼意思。”
鄔蠹陰陰一笑:“意思就是——你永遠沒有機會了。”
鄔蠱還沒有反應過來,隻見鄔蠹出手如電,一直插在袖中的另外一隻手,飛也似的掏了出來,隻見白光一閃,鄔蠱隻覺得喉間一涼,飛速的後退,一摸喉間,鮮血淋漓,大聲道:“鄔蠹,你什麼意思,你居然要殺我?”
“我這是助你複仇!”鄔蠹不由分說大踏步向前,手中匕首直接向著鄔蠱的小腹中刺去,“依你這種腦子,這輩子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,還不如將你的這副皮囊交給我,讓我替你複仇!”
鄔蠱此時經曆一場大戰,身負重傷,加上剛才鄔蠹暗算,哪裏還有平日的威風,鮮血淋漓的雙手正待顫抖著結印,但是一把被鄔蠹打斷,腹間一涼,鄔蠹的短比已經刺入腹中,鄔蠹麵容猙獰,狠狠的道:“鄔蠱,你豬一般的腦子,有什麼資格接受鄔妄脽的真傳,若我有你這等體魄機遇,王雲光和方雲哪裏會是我的對手!”說完匕首一攪,鄔蠱隻覺得五髒六腑一陣翻騰,用力一把將鄔蠹推開,啞聲道:“你我都是同門師兄,你居然害我,你居然害我!”